“那我們來個約定,下輩子你當女人,我當男人,我也這樣寵著你,好不好?”端木卿黛此刻有些脆弱,葛雨柔的事情,讓她格外地珍惜眼前的男人。
恨不得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如果他當男人累了,那麼換她來做。
“不好。”宗九墨第一反應就拒絕。
“你不想跟我下輩子在一起?是覺得我太麻煩了嗎?”端木卿黛從他懷中鑽出來,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墨哥哥難道不應該感動無比地答應嗎?一起與她許下下輩子的承諾?
“沒有寵夠你,當然不好。下輩子我希望更早一些遇到你,這樣就可以一直都照顧你。你永遠都不是麻煩,永遠。”宗九墨摸著她散下來的頭髮,又將人拉到懷中,這個小傻子。
端木卿黛用拳頭輕輕地砸了砸他的胸口,“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覺得在一起太累了。”
“每一次都是你覺得太累,為夫何曾說過?”宗九墨一句話,迎來了更重的小拳頭。
這力道捶得他無比舒暢,沒什麼比媳婦的撒嬌更帶勁了。
別人的事情,他可以幫忙,但是不允許媳婦陷入到別人的悲傷中,此刻估計媳婦不會再想著葛雨柔的悲慘。
端木卿黛被哄睡著了,馬車又繼續跑了一個多時辰,停下來後宗九墨輕輕地將媳婦放下,被子蓋好。
然後再下馬車,果然在葛家的墓地裡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宗九墨走過去,就看到半夜喝酒的葛雨柔,對方吃驚地看過來,最後卻有幾分失望。
“不是賽虎,所以失落?既然在乎,何必要走?”宗九墨拿起一罈子酒,陪著她喝一杯。
“宗九墨,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失落?我走不走,跟你有什麼關係?當年你明明知道,鄭建義的那些策略,都是我說給他的,你為什麼還要信任他?”葛雨柔覺得最後悔的事情,不是嫁給了那個混蛋。
而是在婚後,鄭建義在軍事上的天賦實則都是她的,別人不知道,但是宗九墨知道了。
他還特意地考了她一把,可是身為女人,她能怎麼辦?只能當鄭建義後面的影子,當年當影子,她是非常開心。
可是到最後,鄭建義唯一提出來的方案,最後被透過就是要與她和離,迎娶那個左家的女人。
可笑,真是太可笑……
既然這一切都是他們算計好的,為何就不肯放她一條生路?
“信任的不是他而是你,你是難得的軍事天才。賽虎能夠步步高昇,也是因為你在後面為他謀劃。鄭建義已死,這件事我儘量為你擺平。”宗九墨這輩子沒對不起幾個人,恰巧葛雨柔是其中一個。
葛雨柔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擺平?怎麼擺平?我的存在現在就是賽虎跟孩子們的恥辱。若干年後,如果有人拿著那些個畫像來羞辱他們,你讓他們怎麼辦?”
“所以你是打算死,還是打算逃?你有沒有問過他們,願意嗎?”端木卿黛的聲音傳來,她在馬車停下來的時候迷糊了下。
等她下車跟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墨哥哥在勸雨柔姐。他們本來就是舊識,沒有墨哥哥,她也不會與雨柔姐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