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物皆有因果,好像是一個饒了很大的圓。
走走停停,曲折的路最終又回到了原點。
林夕一身黑衣,即便有燈光照明仍舊驅散不了他臉上的陰霾和壓抑。
修遠走進靜室的時候,他正盯著一張照片發呆。
照片上幸福的一家四口面對鏡頭笑的開心,誰又能想到這是他們一家人的最後一次合影呢?
“少爺,修遠先生來了。”林濤走上前恭敬的說道。
“辛苦了。”林夕語氣柔和的說道,隨後起身和修遠握手。
“林少爺,幸會。”修遠握著他冰涼的手心,感到一絲絲的不適宜,林夕的手未免太涼了。
“今天請修先生來有些唐突,還請見諒。”林夕和修遠落座之後開口說道。
“只是我心中有事積壓數年,實在等不得了。”
“林少爺的心情我理解。”修遠將照片還給林夕:“當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卻沒想到會在汴梁見到林佑之先生的後代。”
林佑之一子一女,兒子消失多年杳無音訊。
武周身居高位明裡暗裡追查很久都沒查到,沒想到他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東京珠寶的少東家。
“不瞞修先生說,我們在任長風釣魚的地方安放了竊聽器,恰好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如果不是摸清你的態度,和在追查我父親的事情,我是萬不敢莽撞聯絡你的。”林夕語氣中透露著無奈。
“當年林佑之先生之死應該是另有隱情,只可惜任家圍得如同鐵桶一般,我無法繼續探查。”修遠嘆了口氣:“恐怕以後更加沒有機會了。”
“你來的時機不好,若是提前一個月來憑你的本事當有很大機會。”
“哦?”修遠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你是說任宅從近一個月開始戒嚴?”
“大概上個月的中旬,任宅忽然增派了許多人手守衛內宅,更多宅內的人手進行排查。”林夕面色有陰沉了幾分。
“我埋在任家的暗線斷了兩根,現在只剩下一個眼線在裡面了,他現在和我不敢輕易聯絡處境艱難。”
“林少爺可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暗線發來的最後一條訊息是‘實驗最後階段,轉移’。”
“實驗最後階段,轉移……”修遠仔細思索著意思:“宙斯集團重啟的計劃到了最後尾聲?”
“我們也是這麼猜測的,所以才會在任宅附近和宙斯集團總部佈下眼線,不過,他們的防備心很強不敢太過靠近。”
東京珠寶實力雄厚,是紮根汴梁百年的地頭蛇三教九流的勢力都有他們的影子。
監控宙斯集團,林夕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不被發覺。
他一直暗中觀察宙斯集團,想找到其破綻擊潰宙斯集團才有機會幫助父親犯案。
否則,以宙斯集團和鴻蒙集團的實力他耗上一輩子也鬥不過他們。
修遠的出現恰好是一個契機,一個讓他扳倒任智宸的契機。
“林少爺,你既然是林佑之先生的子嗣為什麼不當年隨母親一起前往國外?又是如何到了東京林家的?”修遠發動龍魂監察著林夕的一舉一動,心跳、呼吸、眼神,一旦他說謊修遠能第一時間察覺。
“說來話長……”林夕有些不願提起往事:“林叔叔和我父親同姓不過是巧合,他們年輕的時候便相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