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城。
任長風坐在小河邊的樹蔭下,半眯著眼。
魚竿在他的手中像個擺設,一直在沉思的他連魚竿輕輕抖動都未注意。
宙斯集團的變動他看在眼中,對於父親秘密進行的事情任長風很厭惡。
直覺告訴他,這次計劃恐怕會和多年之前一樣,讓任家走向更加黑暗的深淵。
“任先生,你的魚上鉤了。”
清朗的嗓音自身後傳來,打斷了任長風神遊物外的思緒。
他下意識地收杆,一條掙扎不已的大魚躍出水面。
任長風動作嫻熟地將大魚取下放入腳下的用具內,轉頭朝來人看去。
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黑髮黑眼微長的劉海到了眉毛,穿著一身休閒裝打扮的像是個大學生。
任長風左右看看好奇他是如何進來的,這傢俬人垂釣場所普通人入內的資格都獲得不了。
“你是?”任長風瞧著坐到他兩米之外的年輕人,不由得問道。
“修遠。”年輕人衝他一笑露出小白牙,人畜無害的模樣。
“修遠……你是特意來這裡找我的?”偌大的場地對方偏偏來到這,任長風稍一琢磨就懂了。
“任先生目光如炬,我也便痛快一些。”
“今日來這裡找任先生其實是有些舊事想請你解惑。”
“舊事?”任長風眉毛一挑,說道:“我們初次見面,你不覺得有些交淺言深了麼?”
“確實。”修遠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有急事在身實在等不得太多時間,還請任先生見諒。”
修遠的態度謙和,令任長風的防備心降下不少。
對方來歷不明固然可疑,但他一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又能拿自己如何?
任長風重新為魚鉤上餌料,說道:“你想聽解惑總要先說說自己的來歷吧?”
修遠出現的時間蹊蹺,自己已經多日沒有出門怎麼一出門就會被他尋到?
想來,修遠一定是暗中關注任家。
告不告訴他事情是一方面,任長風也存了探查修遠底細的心思。
修遠放下手中貓包,開啟之後裡面走出一隻痴肥的鴨子。
“修遠,銀翼軍團第一兵團副兵團長。”
“銀翼軍團?!”任長風眼皮一跳,他仔細端詳著修遠的模樣,竟然和他看到的視角媒體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你們銀翼軍團找我幹嘛?”
“任先生不要誤會,我是以個人身份來到汴梁,有兩樁陳年舊事和你聊聊。”
“你是在審訊我?”知曉修遠的身份之後,任長風變得十分警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銀翼軍團尚且沒有私自審訊的權利,我怎麼可能會呢?”
“這樣吧,我先說第一件事任先生聽一聽如何?”修遠微微一笑輕聲道。
“多年之前,宙斯集團還沒有現在的規模,創始人任智宸曾經開啟了一項神秘計劃,他集結了二十多位年輕的科研天才共同研究,不過這項研究後來終止了。”
“任先生應該知道這項計劃吧?”修遠看著臉頰僵硬的任長風,問道:“請任先生為我說說當年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任長風猛地起身,指著修遠的鼻子吼道:“你……你胡言亂語,小心攤上官司。”
“我是不是在胡言亂語心中有數,任先生確定不說實話?”修遠看著氣氛又慌亂的任長風打了個響指。
啪!
任長風正低頭收拾東西,響指響起的瞬間他正低頭看向水桶中的魚。
大魚尾巴搖動激起一圈圈的漣漪,漣漪像是有某種魔力一般將他的視線吸引住。
他透過水麵朝裡面看去,大魚不見了只剩下無邊的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