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劉青松雙手戴著手銬坐在金屬椅子上嚥了一口唾沫,全身肌肉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胡濟、霍磊坐在前方,手裡是厚厚的卷宗檔案。
審訊室中的氣氛安靜,對方的默不作聲給劉青松心理上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專項調查組的速度很快,將傳喚通知發放到鴻蒙集團的時候就派人將劉青松“請”了回來。
沉默的氣氛持續了五六分鐘,才被胡濟大打破。
“劉先生,知道為什麼請你來這裡麼?”
“不知道。”劉青松抬頭和胡濟目光相交,只覺得他的眼眸亮的嚇人。
“劉先生,你知道中山路25號這個地方麼?”
“不知道!”
“先別急著否認。”胡濟朝他微微一笑,說道:“過去三個月的時間中有監控記錄顯示你的車出現在中山路附近,不知你當時去幹嘛了?”
“我……我恰好路過那邊。”
“你們不能因為我的車出現在中山路就隨意抓人吧?”
“那麼請你解釋一下,中山路25號中血族的口供。”胡濟向霍磊使了個眼色。
霍磊會意起身將方州的部分口供放在劉青松面前。
劉青松一口咬定他沒有進入過中山路25號,但是在看到方州的口供之後臉色越發難看。
該死的傢伙竟然暗中查探我的身份?!
劉青松對方州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他是個瘦瘦小小的低等血族,話不多辦事倒妥帖。
胡濟一直在暗中觀察劉青松的神情,見他陰晴不定的臉上變化幾個來回才繼續開始審訊。
“劉先生,我們承諾會保證你和你家人的安全前提是你要和我們合作。”
“安全?”劉青松聞言笑了,反問道:“你憑什麼認為能保護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憑我有信心能將燕京的血族摧毀,乃至連根拔起。”胡濟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自信,
“胡組長,我喜歡你的自信更喜歡你的天真。”
“不過你做不到的,現在你憑手裡的一份口供有證據能定我得罪麼?”僅僅一份口供,劉青松心裡還存著一份希望。
“一份口供當然不能。”胡濟微微一笑:“但若是你的唾液樣本在我們手裡,只要一測便能確認身份。”
“唾液樣本?!”劉青松的笑容僵在臉上,回想起自己在中山路25號時喝茶的情景,他忍不住雙拳握緊。
“人證、物證,都在我們手中現在你還覺得自己不能被定罪麼?”
“你們……”
“劉先生,和血族勾結足矣判處終生監禁的刑罰,你是知道的。”胡濟的聲音猶如惡魔的低語:“和我們合作是你獲得減刑的唯一出路。”
“你不知道他們的勢力,如果我說了的話我的家人都會死!”劉青松抱住腦袋情緒漸漸崩潰:“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從你被傳喚進司法司的時候已經無法回頭了,現在就算你走出去你覺得血族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胡濟分析的透徹。
“與司法司合作找出幕後的血族,將他們連根拔起才能徹底保護所有人的安全,這筆賬劉先生久經商海不會算不明白吧?”
劉青松低垂著腦袋,陷入了難以取捨的掙扎。
他加入血族聚會有著自己的目的,他不過八歲的孩子先天疾病壽命不長。
劉青松和妻子多方求醫未果,眼見孩子日漸消瘦的他們卻無能為力,直到他遇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