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祭司是人不是神，他若能算出三千年之後的事情就不會落得夢境中的地步。
青青說大祭司設立扶桑樹，那麼金烏最初的實力定然不會這麼恐怖，不過是經歷了漫長歲月的累積才會達到昨天的恐怖。
“你別生氣嘛……”青青自知理虧吐了吐舌頭：“我就是想試試，看你有沒有能力解決我族中的紛爭。”
“試試？！”修遠臉色黑的像是鍋底，當時在火焰包裹中他覺得從未距離死亡那麼接近。
“我和金烏有靈魂印記，不會讓它真的傷害到你的性命。”
“好啦，我承認有點過分對不起！”青青歉意一笑，說的十分誠懇。
“說吧，你族中的紛爭怎麼回事？”
“啊？”青青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修遠會這麼簡單翻頁，準備好的說辭通通白費。
“有問題？”修遠眉毛一挑，青青雖然性情跳脫了些，卻也有小女孩的天真，修遠不想和她因為考核的事情多做糾纏。
“沒有！”青青眨了眨眼，說道：“先從哪裡說呢？不如先說一說我們鮫人界的由來吧！”
鮫人界，是鮫人族對自己所生活地域的稱呼。
那是一片神奇的海域，海域中的生物植物與海洋中相差不多，但是卻能讓人類在其中自由活動。
這個描述很含糊，青青見其他人不大懂便繼續解釋。
海域內海氣充盈，在鮫人族的居住區覆蓋著廣闊的水晶薄膜，隔絕了海水。
說到這裡修遠明白了，鮫人界是由有水區和無水區共同組成的神奇海域。
鮫人和人類的關係很微妙，上古時期鮫人族便和人類有所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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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落淚成珠，明珠引得人類追捧，也為鮫人族帶來了滅頂之災。
捕殺鮫人制成長明燈、迫使其產出珍珠甚至在鮫人臨死前其流出血淚製成血明珠……
到了離火國時期，出現在世上的鮫人已十分稀少，直到大祭司出海前往鮫人族。
三千年的時間足矣改變太多事情，也讓曾經的事實變得模糊不清。
鮫人族中關於大祭司的記載很少，不過是族人口耳相傳，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很難分辨出來。
青青知曉大致的過程，大抵是離火國大祭司進入鮫人族領地，憑藉武力脅迫鮫人族定下盟約，讓鮫人族為其鎮守海中封印。
為了困住鮫人族，大祭司利用海中天然迷霧佈置了一座大陣。
任何擅自離開鮫人界的鮫人都會在迷霧中失去大半能力，容易遭遇意外。
三千年時間中除了極少數的鮫人機緣巧合，比如青青這樣的能破除禁制束縛外，很少有鮫人在外出後活著回去。
修遠聽完，感覺在鮫人族的傳說中大祭司就是一個依仗物力隨心所欲的大惡人。
但是在顧長楓的記憶中，大祭司絕對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
身居高位卻生活樸素，一生問道在國家有難的時候毅然挺身而出，視個人生死很淡。
從他為慶崇後代留下後路來看，為人處世絕不會太差。
修遠心中懷著疑問，繼續聽青青講述鮫人界的事情。
久而久之，鮫人族習慣了在鮫人界生活與世隔絕，直到一百多年前的一次意外發生，打破了這種寧靜。
說道這裡，青青的眼眸微微黯淡。
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對她來說似乎佔據著記憶中重要的地位，讓青青難以保持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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