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火爐上的水翻開，將修遠從遙遠的思緒中拉回來。
他抬手想將水壺取下，卻被李知恩纖細的手指搶先一步取下水壺。
“不去好好休息麼？”
“睡不著，心裡的念頭太多躺下也是輾轉反側。”修遠看著她熟練的煮茶，輕聲說道。
“擔心明天的事情？”
“不全是吧。”修遠微微低下頭看著她靈活的手指：“出來這麼久，都不知國內如何小暖是不是甦醒過來……”
“蘇暖？”李知恩的動作微微一滯，繼而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和她之間是……戀人？”
“在很多人看來算是吧。”修遠聲音在風中越發溫柔：“我們之間更像是家人。”
“家人？”
“嗯，我們在西爾市淪陷之後相遇，當時我被魔人追殺是她救了我。”
“被魔人追殺？”李知恩忍不住笑意，嘴角揚起：“看不出你曾經那麼弱。”
“後來我們結伴到了艾斯市，參加銀翼軍團、艾斯市保衛戰、西爾市攻防戰、長白山……彼此依靠陪伴，早就習慣了有彼此在身邊的日子。”
“所以你問我我們是不是戀人，連我自己有時也難以分辨，大概是家人，也是戀人吧。”
“是家人，也是戀人……”李知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一怔。
“真羨慕你們，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陪伴自己走下去的人。”
“知恩，我……”她落寞的神情落在修遠眼中，想說些什麼卻堵在心口。
“我沒事，真的。”李知恩笑的有幾分勉強，低下頭隱藏著表情。
“等夜魔戰爭結束你可以來一趟高麗麼？我請你在高麗遊玩嚐嚐我們的美食。”她再次抬起臉頰的時候，笑容明媚。
“好！”修遠捕捉到她眼底的失落，想也未想便答應了她的邀請。
篝火照亮黑暗，李知恩心中因他的話有了些許溫暖。
裴瑩瑩踮著腳尖在遠處偷聽，終於按奈不住湊到了篝火邊取暖。
她手裡還拿著一個雞腿，快速將其吃掉後裴瑩瑩拍拍小肚皮說道：“明天的考驗你有什麼想法？”
扶桑神樹和金烏修遠只在古代的神話典籍上見到過，他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除了在比試當天期盼下雨我沒別的想法。”
你倒是實在！
裴瑩瑩心中暗笑，說道：“扶桑神樹矗立海中萬年之久，是勾連外界和鮫人族的橋樑，金烏則是其漫長歲月中生出的奇特靈魄生物，神樹不滅金烏永遠不會消散。”
“你的意思是……想擊破金烏必須毀去神樹？”修遠一副“你瘋了”的表情。
“憑你現在的能力想毀掉神樹下輩子吧。”裴瑩瑩翻了個白眼：“能勉強透過九層到達頂端已經不錯了。”
“聽你的口氣，莫非有辦法？”修遠眼睛一亮。
“有是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只要物品能做到的一定辦到。”修遠答應的乾脆。
“返航之後我要去高麗，不去華夏。”
“啊？”修遠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說道：“這個當然沒問題，去哪裡是你的自由。”
“爽快！”裴瑩瑩一把抱住李知恩的手臂，小臉湊了上去十分親暱。
“瑩瑩，你有什麼辦法幫助修遠？明天的考驗不是鬧著玩。”
“知恩姐姐放心吧，雖然這傢伙好色又花心不過對我有恩，我不會讓他死掉的。”裴瑩瑩撇了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