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汴梁警備局,局長辦公室。
班信鴻檢查完審批檔案,對身邊的警備員低聲說了幾句。
警備員會意離開,十幾分鍾後將相關卷宗取來。
班信鴻面前坐著兩人,男的成熟穩重一身黑衣,女的清純貌美。
“東方組長,蘇營長,你們二位帶來的總部批准檔案我已經檢查完畢,按章程請在參閱記錄上簽名就好。”
“麻煩你了班局長!”東方淮快速簽好字將筆交給蘇暖,總部的批准檔案比他想象中的慢上許多。
他昨日從林氏莊園離開申請的檔案,直到今天中午時分,才正式審批透過。
“小張,你先出去吧。”班信鴻讓警備員出去之後神色一正,說道:“不瞞兩位,戴家滅門案一直是警備局的心病。”
“班局長,您對艾學文公司當時的情況所知多少?”蘇暖一邊解開檔案袋,一邊問道。
“艾學文家中出事的時候,我正巧處在經濟監察崗位,你算問對人了。”
“真的嘛!”蘇暖心頭一喜,沒想到在這裡能將所有的謎團理清楚,算得上意外收穫。
“艾學文公司破產是債務危機,但真正原因是有人騙取了鉅額資金,致使艾武物流週轉困難。”
“背後的犯罪人員是否抓到了?”
“找是找到了,不過那個人已經死了。”班信鴻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死在出租屋中,被人割喉而亡。”
“不過……透過追查現場遺留的資料檔案,發現這件事隱隱指向了一個人——戴武!”
“就是在物流公司困難時不出手相助反而落井下石的人。”
戴武……
蘇暖翻看著“戴家滅門案”的卷宗,不禁秀眉微蹙起來。
戴家滅門案鄰居並未聽到任何異動聲響,那一晚天降大雨為犯罪做出了最好的掩飾。
戴氏夫婦死在客廳當中,他們被人綁在椅子上,死之前承受了巨大的身體、精神的雙重摺磨。
戴氏夫婦孕育有一對兒女,兒子戴高樂八歲,妹妹戴高美六歲。
兩個孩童同樣遭受到殘酷的對待,他們的手腳被釘在牆上呈現“大”字形,血液留了一地。
兇手強迫戴氏夫婦觀看了全過程,然後在孩子身上用刀具留下一道道的傷口。
兩個孩子的死因是失血過多,並未得到救治而亡。
戴氏夫婦的死亡時間比兩個孩子晚一小時左右,在看完孩子離世之後絕望的二人被兇手折磨。
他們每人遭受的刀具割傷多大三十多處,不過都不致命。
真正造成兩人死亡的原因是脖頸上的傷口,他們身體中的血液幾乎被吸乾!
光看卷宗上的照片,蘇暖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陣發冷。
多大的深仇怨恨能讓兇手對年幼的孩子下得去手呢?
東方淮瀏覽完所有的卷宗之後,目光落在一張照片上面,一張全家福。
照片上的艾學文和妻子微笑面對鏡頭,在他們身後一位容貌溫婉的女孩將手搭在兩人肩頭。
這是……
東方淮拿起照片,指著女孩問道:“班局長,照片裡的女孩是艾學文失蹤的女兒麼?”
班信鴻不知他為何反應這麼大,下意識的說道:“是啊,女孩名叫艾柳,是艾學文的獨女,父母雙亡之後不知所蹤。”
東方淮緊緊握住照片,說道:“就是她!那晚襲擊心靈研究中心的人裡面有她!”
艾柳的五官並無變化,不過氣質和照片中差了太多。
照片中的她不施粉黛天生麗質,像是個清純的女大學生,但在小巷中襲擊馮倫的她徹底變了模樣。
她和十幾年前的滅門案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糾葛,一切是她獨自施展的犯罪,又或者是她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