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一看，一位普通的銀翼士兵正面色難看地轉過頭來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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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臉上的神情很複雜，矛盾又痛苦。
唰！
林朗瞬間抽出溟銀刀，喝道：“張國立？不對，你不是張國立！”
青年見事情敗露，卻絲毫不慌張，不知是自知無法逃脫還是心中已經有了底牌。
他臉上慢慢浮現起一層黑氣，將俊朗的五官襯托的扭曲。
修遠緩步走到張國立的不遠處站定，說道：“水晶森林中的人是你吧？私自動了千年寒玉！”
呵呵……
張國立輕笑一聲，聲音變得嘶啞：“營長真是聰明，明面上說動寒玉的是猿猴，其實你看的很清楚。”
修遠不可置否的聳聳肩，說道：“如果你不對陸左使用夜魔的心靈控制，我永遠都不會想到營裡竟然隱藏著一個奸細，一隻夜魔！”
奸細？夜魔？
張國立扭了扭脖子，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是人，不是夜魔！”
他不斷活動著四肢發出“咔咔”聲響，周身湧動起黑霧。
像是訴苦又像是在宣告，他聲音拔高了幾個聲調：“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麼？為了能以‘人’的姿態活下去！”
“但是我不能，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和意志！”張國立的表情完全扭曲：“都怪你！修遠，你該死！”
他兇狠地看著修遠，吼道：“如果不是你我會一直呆在銀翼軍團，我還是我，現在……都毀了！”
呼！
張國立一扯身後的披風，將披風撕裂扔上天空。
佈滿血跡和傷痕的銀翼軍團軍徽被風吹動，落到了地上。
嘶啦！
他的背後軍裝撕裂，露出了兩個巴掌大的肉翅，忽閃忽閃的異常顯眼。
張國立猛地一蹬地面，風一般地衝向修遠。
他心中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殺了他！
嗜血的念頭一旦產生像是被火焰點燃的乾柴，再也抑制不住充斥著整個腦海。
嘭！
張國立前進的路上被齊鳴擋住，厚重的土盾結結實實地和他撞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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