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楓修遠)聞言對著安排賓會的徐士說道:“徐大人籌備糧草事務繁雜,仍能將賓宴安排的如此妥帖,有心了。”
哎呦!
徐士心中一喜,連忙起身躬身道:“臣為國所做不過是應盡之職,顧將軍過譽了!”
他一介安州知州不知撞了什麼大運,竟有幸接待國之儲君和當朝二品大員,哪裡敢懈怠?
呵呵……
顧長楓下首的一位青年一身白衣手持羽扇,看上去一派文士模樣。
他年紀不會二十四五,唇紅齒白俊俏非凡。
見徐士那副模樣,他開口道:“徐大人,我聽聞這府中有一人極擅醫術,可是真的?”
徐士恭敬地轉向青年,說道:“張公子,您說的可是通判家中五女兒,盛如蘭?”
說著,他瞧瞧瞄了一眼張音,不知這位張老將軍的家中獨子想做什麼,不會是對盛如蘭……
思及此處,徐士暗暗咬牙那盛弘莫不成走了狗屎運?
一介小小通判還想和公爵府攀上親戚不成?
他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張音卻不知道,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無甚大事,不過是家中有親友有恙在身,想請郎中診斷一番。”
徐士聞言笑了,說道:“小事,小事,張公子只需吩咐一聲便好。”
待徐士和清倌離席之後,一直坐在修遠對面的人微微一動。
他身著黑色斗篷,將大半張臉隱藏在其中,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他的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幽幽說道:“一頓晚宴花費何止數貫,徐知州真是‘取之於民’啊。”
趙恆飲下一杯清酒,說道:“慶崇,本以為你追隨大祭司靈山求道清心寡慾,怎麼還這般看不開世間之事?”
徐士為人如何不提,能力有目共睹。
能以一州之力短時間內籌集完備物資,他或許貪婪,但離火國與南越的戰事將起離不開他的支援。
慶崇低頭不語,半晌才低聲說道:“所以,我不適合混跡官場!”
他的模樣將另外三人逗笑了,幾人從小一起長大熟悉的很。
慶崇生性孤僻,厭惡權謀虛偽,一直到現在仍舊難以改變他的性子。
顧長楓飲下一杯酒水,嘆道:“瓦剌滅國之戰不過半年,沒想到我離火兵戈再起!”
瓦剌的迅速滅亡刺激到韃靼和南越的神經。
兩國聯合一南一北,對離火國開始了攻擊。
北境結束大戰不過半年,好在張鷺老將軍身居北境軍鎮坐鎮,抵禦韃靼進攻。
南疆氣候潮溼,老將軍本想參與南越之戰,被眾人合力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