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登上最後一階臺階,望著遠處的秀麗山色感嘆道:“好久未來,風景仍如此好!”
呵呵……
武周身後,康魏揹著手不急不緩地走了上來,笑道:“三十年前,你我第一次登靈山時,你也這般說。”
提起曾經的事情,武周神情動容的說道:“當年我們初入燕京,何等豪言壯志想闖下一番事業,一轉眼三十年便過去了。”
康魏緩步走到山頂邊緣,俯瞰山下風景,傲然一笑:“當初的豪言壯志,你我二人不是已經實現了麼?”
武周與他並肩而立,嘆了口氣:“為民尋出路,為國死社稷,不以高位諂媚,不以低位輕蔑,為國為民,奮鬥一生!”
武周聲音越來越大,喝道:“可是你捫心自問,時至今日你還記得多少當初的話!”
呼,呼,呼……
山風呼嘯而過,吹得兩個人衣衫獵獵作響,兩位老人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時光。
康魏微微眯起眼睛,他別過臉躲開武周的目光,良久方開口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性格真是一點沒變。”
“我沒變,但是你卻變了變得面目全非,林家、宋家、飛鴻集團,你還想除掉多少所謂的‘對手’?”
“多少年的事情,你還要扯出來作甚?”康魏冷哼一聲,嗔怒的說道:“還有誰會記得他們?”
“不提多年的事也罷,那我們便說一說最近的事情!”
“銀翼軍團激戰正酣,你縱容經濟司查封梁氏賬目,致使前線戰事陷入困境,這就是你說的為國為民?”
“銀翼軍團休整,你置全國迷霧情況於不顧有精兵強將不用,結果呢?迷霧擴大民眾損傷慘重,僅僅為了壓制銀翼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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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魏,現在的你到底是為了自家,還是為了國家還有我說麼!”
武周的一番話說完之後,康魏沉默許久。
他嘴角動了動,忽然笑了:“家國天下,這世上的人都一個樣。”
武週轉過看向武周,說道:“你可以大公無私,你可以一心為了國家,但是……”
他話鋒一轉,邁出一步:“等你百年之後你的子女如何自處呢?李臻是個人才但是若無助力如何在燕京立足?”
“我做不到你那般,我是要為子孫後代鋪路,鋪出一條足夠堅固的路,這就是我心中的家國!”
“你!”武周氣的抬起手指著康魏的臉:“這就是你的家國天下?無恥之尤!”
康魏一臉平淡的轉過身,淡淡大額說道:“武周老弟,你我之間道不同不相與謀,你不是早都知道了麼?”
康魏接過身後小跑而來的青年遞來的柺杖,一步一步朝著山下走去,留下武周獨自站在山頂良久。
直到凌雲輕輕走過來喚了兩聲,武周方回過神來。
他慢慢的轉過身,喃喃道:“何必要心存一絲希望呢?那個康大哥早都不在,不在了啊……”
一陣清風吹過後,武周最後看了一眼曾經他們一同立下誓言的老地方,再無留戀的離開。
凌雲跟隨在武周身後,雙目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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