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姜溪看著越發接近的身影，腦海中混亂的思緒中閃過一個個念頭。
他像沉入水中的溺水者，極力想抓住那顆救命稻草。
影子……影子不對！
姜溪睜眼看向幾乎到了身前仍影影綽綽的影子，發覺了被忽略的一點。
最初，影子隱藏在迷霧中距離眾人六米多遠，它周身都是白茫茫的霧氣。
霧氣濃重，不能視物。
為什麼他們能夠看見那麼遠的身影？
是源於神奇的光線效應，還是……這一切都是假的？
姜溪四周的人，皆驚恐地看向眼前，唯有他一個人漸漸從驚慌中平靜下來。
他從肋下取出匕首，眼前的身影幾乎貼到了他的臉上。
姜溪舉起匕首，猛地一刺！
雪亮的匕首劃破霧氣，並未朝著身影劃去，而是正刺在了姜溪的腿上。
哼……姜溪發出一聲悶哼，儘管避開了要害，但是劇烈的疼痛仍舊讓他險些叫出聲來。
疼痛刺激著神經，姜溪半醉半醒的神智瞬間情形。
縈繞在眼前的迷霧仍舊存在，但那個白色的影子卻消失不見了。
姜溪打量著四周，包括杜志興在內的人皆自言自語地看著身前。
顯然，他們都陷入了幻覺之中。
霧氣令人產生的幻覺真假難辨，明明身邊的人都是袍澤，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
在真實場景中融入幻覺，無論多聰慧機敏的人都會受到身邊的人影響。
設想一下，有一天身邊所有的人都說你是有病的。
一人，二人……十人，百人！
當人們眾口一詞的時候，你的心智與判斷都會受到他們的影響。
直到有一天，你開始自我懷疑。
他們說的是對的麼？也許，我才是真的瘋子吧？
他快步走到了杜志興身前，拉住他的手臂，喊道：“老杜，老杜！”
杜志興忙扯著姜溪後退，嘴裡喊著：“快走，快走！它要過來了！”
啪！姜溪掄起巴掌，在杜志興臉上重重來了一巴掌。
這一記巴掌，可用足了力氣，杜志興的臉上頓時多了個掌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