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贏了五千多靈石,楊嬋因為和孩子分別的低落心情徹底消失了,第一次感覺到,相比孩子,還是麻將更好玩……
自此之後,楊嬋經常帶著麻將四處宣傳,短短數月間,麻將風靡天庭,就連玉帝在玩過一次之後,都無心朝政,整天約了一幫心腹將臣打麻將,以往神聖的天庭處處彌漫著‘碰!’‘吃!’‘槓!’‘胡啦!’之類的呼喝聲,讓天庭多了幾分俗氣……
這種情況下,楊嬋徹底散去了與孩子分別的傷感,每天都興致勃勃的邀請三五牌友,打上十幾圈麻將,不論輸贏,直到盡興為止。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十幾年,直到年滿十八的左沉香學藝歸來,這才讓楊嬋想起自己還有這麼個兒子……
“母親,孩兒回來了。”當左沉香看到正和牌友呼五喝六,毫無形象的母親時,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不修邊幅,黑眼圈濃厚的女人是自己那個溫柔善良的娘親。
“啊?沉香回來啦!”看到長成大小夥子的兒子,楊嬋十分高興,正要起身,卻聽對面女仙打出一張牌:“東風!”
“別動!”楊嬋重新坐下,激動的把牌一推:“單吊東風,七對!哇哈哈,給錢給錢!”
“真是的,打什麼東風啊!打白板多好,我這白板的對倒,輸也不多。”
“七妹就是不會打牌,氣死人了。”
“對……對不起。”
“別廢話,快給錢,我手氣正壯,多玩兩圈的。”楊嬋興高采烈的開始收錢,完全忘記自己的兒子剛剛歸來。
左沉香內牛滿面:母親,十五年了……孩兒可是十五年沒有見到母親了,為何母親會變成這般模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好,沒過多久,一男一女的出現為他解了圍。
“沉香我兒!”左小右走入府中,看到和自己長得有六七分相似,身材也頗為高大的大小夥子,激動地眼眶泛紅:“可是我兒沉香當面?”
“父親!”看到左小右激動的看著自己,左沉香終於從被母親的打擊中走了出來,快步上前,單膝下跪:“不孝孩兒沉香,回來了。”
“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左小右連忙將左沉香扶起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他,越看越是滿意:“好好,不愧是我兒,果然英武不凡,三界難尋。”
“父親謬贊,孩兒愧不敢當。”
“嘻嘻,哥哥怎的如此虛偽。”就在此時,隨同左小右一起回來的女孩咯咯笑了起來,那甜美中帶著一絲促狹的笑容古靈精怪的,讓沉香看了一呆:“莫……莫非是……妹妹當面?”
“當然是我啦!”左麗質嘻嘻一笑,隨即雙手掩面而泣:“嗚嗚嗚,才十五年未見,哥哥就忘記我了,我好難過。”
“啊!我……這……父親!”左沉香手足無措,連忙向左小右求救。
“哈哈哈……”左小右哈哈大笑,道:“麗質莫要欺負你哥哥,當年你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總是欺負你哥哥,現在長大了,還是欺負他,真是淘氣。”
“哪有。”左麗質放下雙手,沒有半點雨跡的俏臉微微鼓起,嬌嗔道:“父親當年就向著哥哥,現在長大了還是向著哥哥,一點也不疼麗質。”
左小右哈哈笑道:“為父可從未偏向過誰,只是看你欺負哥哥,才不得不站出來為你哥哥伸張正義。”
“哼!反正父親就是向著哥哥,不理你了。”左麗質雙手交叉抱胸,轉過身去,一副‘我生氣了,快哄哄我’的樣子。
左小右笑聲連連,趕緊好言好語的哄著女兒,不一會兒功夫就把姑娘哄得喜笑顏開,雙手抱著左小右胳膊,別提多親近了。
“來來來,快去見見你們母親。你這丫頭也是,回來也不先回家,反跑到軍營找為父,若你母親知曉了,定會傷心萬分。”左小右笑呵呵的帶著一雙兒女穿過前院,就要去見楊嬋。
“這……父親。”還不等左麗質撒嬌,左沉香卻一臉沉痛之色,欲言又止。
左小右見狀,微微一愕:“沉香,有何話要對為父說?”見左沉香依舊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左小右拍拍他肩膀,道:“沉香,你我父子,想說什麼盡管說,不必隱瞞。”
聽得這番話,左沉香面露苦笑,道:“父親,孩兒此前見到母親,但母親卻……很奇怪。”
“哦?”左小右和左沉香都愣了下:“如何奇怪?”
左沉香道:“母親正和三位姨娘坐在桌前玩一種奇怪的東西,便是見了孩兒也不多理會,仿若迷失了心智。”
左小右:“……”
左小右單手掩面向天,笑的比左沉香還苦:“唉!你母親並非迷失了心智,而是太沉迷打麻將了……”
隨口將過去十五年所發生的事說出來,當得知自己兄妹離開後,母親傷心難過了數月,父親為減緩母親與兒女分別之苦,發明瞭麻將這種東西,然後母親逐漸沉迷的過程後,左沉香和左麗質臉色無比複雜。既有愧疚,也有無奈,更多的卻是好氣又好笑。
“沒想到母親竟會沉迷於一種遊戲,孩兒做夢都想不到。”左沉香和左麗質各自跟著元始天尊和女媧學習本領,根本沒時間和空間接觸外界,也不知道麻將這種東西已經風靡天庭十幾年,而且這些年也逐漸擴散出去,在三界中也出現了一大批發燒友。吃飯睡覺打麻將,已經成為很多人的生活習慣,麻將的魅力,兩個孩子根本不懂。
左小右搖搖頭:“沉迷麻將的可不止你母親一人。”頓了頓:“不說這些,先去見你們母親,有什麼話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