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簫合奏最終還是沒完成,一是兩人配合不默契,主要是白珊瑚很久沒吹簫,太生疏了;二是噪音有點大,吵到別人了。面對客人的投訴,服務員的請求,他們也只能稍息了。
“挺晚的了。”折騰了這麼久,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左小右看著她,問道:“回學校?還是留在這?”
白珊瑚臉紅了,望著左小右,抿著嘴:“左老師……想讓我留下嗎?”
“呵……”左小右輕笑一聲:“我要是留下你,你這輩子就要有一個放不下的牽掛了。你還年輕,受不了隱世之苦,我也不想面對你父母。”站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
11點前,白珊瑚回到了宿舍。
此時於虹兒正抱著新買的琵琶邊彈邊唱:“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菊花殘……咦?珊瑚,你怎麼回來了?”
“……”白珊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你剛才唱什麼?”
“東風破和菊花殘的結合版本。”於虹兒得意洋洋的道:“怎麼樣,我的串燒厲害吧?”
“厲害個頭。”白珊瑚走到自己的床邊,換上了拖鞋。
這個宿舍原本有四個人,但因為白珊瑚和於虹兒太漂亮,讓那兩個女孩自動産生了疏遠感,再加上她們各自找了男朋友,就都搬出去同居了,宿舍裡只剩下了兩人。
“哎,你還沒告訴我呢!”於虹兒叮叮兩聲:“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外面過夜呢!”
“明天還要排小品,當然要回來。”白珊瑚道:“再說左老師不是滿腦子蝌蚪的人,我就算在他面前脫光衣服,他也會幫我重新穿上。”
“不會吧?”於虹兒愕然:“難道他是彎的?”
“你才是彎的!”白珊瑚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我又沒有,彎不彎無所謂。”
“……”
“沒理由啊!”於虹兒盤腿坐在床上,晶瑩的腳趾頭上下動著:“世界上真有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我聽說柳下惠是陽痿的。”
“左老師可不是陽痿。”白珊瑚拿出洗腳盆,倒了一盆熱水,把白嫩的腳丫泡在水裡,道:“但左老師是真正的君子。他不是不想把我留下,但他不會為了把我留下,就不顧連帶的後續責任。左老師考慮問題很全面的。”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於虹兒道:“就是一個理智型的男人唄!他不是不想睡你,但考慮到睡你的代價,覺得不劃算,就沒睡你。”
“說得那麼難聽呢!”白珊瑚沒好氣的道:“我覺得這才是一個男人應該考慮的問題,不能給女人幸福,就不要招惹女人,招惹以後又不想負責任,根本就是人渣。”
“倒也是。”於虹兒很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一件事,嘿嘿一笑:“那麼親愛的珊瑚,左老師到底為什麼不想睡你的?照道理說,你家裡也沒有鬼父蕩母,亂七八糟的麻煩也沒有,他不應該會顧慮啊!”
白珊瑚翻個白眼,想到左小右說的話,輕嘆一聲:“左老師是個隱士高人,不喜歡俗世繁華,所以才會隱居在涼山那樣偏僻的地方。如果他把我留下,就要面對我的父母家人,親朋好友。所以……”
“哦~”於虹兒拉了個長音兒,幸災樂禍的道:“原來是遇到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了。也對,修心養性的人面對任何事都很理性,就算面對美女的誘惑也是面不改色。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沒想到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
舔了下嘴唇:“家裡有錢,又有才華,長得也帥,還隱居深山,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這簡直就是我夢中的白馬王子啊!”
“你少來。”白珊瑚翻個白眼:“你家父母親戚那麼鬧騰,左老師可惹不起。”
“切!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我就跟左老師住在山裡,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哪管父母親戚的死活。”
“這話你敢當著你爸媽的面說?”
“我當然……不敢了。”於虹兒認慫了。
白珊瑚又是一記白眼送上:“所以你就別做夢了,窗簾拉上,睡覺了。”
“唉!我的白馬王子啊!”
……
左小右在京城待了三天,這三天裡,白珊瑚每天在結束了學校的課程、小品的排練後,就會跑過來找他,帶他四處轉轉。
京城各處,留下了兩人無數的歡聲笑語和記憶,而左小右在第三天也去了白珊瑚的學校,親眼看了看她學習和生活的地方。
就這樣,三天一過,左小右登上了返家的航班。
臨走前,白珊瑚對他說:“左老師,下個月見。”
“呵……”
揮手作別,幾經輾轉,當天夜裡,左小右回到了涼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