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左小右道：“我也買了一些生煎包，鬼叔，咱爺倆湊一桌。”
阿鬼沒想到左小右答應的這麼痛快，不禁一愕，心裡卻很高興。江湖兒女就喜歡爽快人，阿鬼大笑道：“好，我這裡有酒，一塊喝兩杯。”
“不了鬼叔。”左小右這次拒絕了：“我不太習慣酒味，您自己喝，我就不奉陪了。”
“不喝酒也好。”阿鬼倒是沒勉強，點點頭：“酒喝多了傷身手抖，要是讓你寫不了字，畫不了畫，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瞧您說的，沒那麼嚴重。”左小右笑著在阿鬼家門口的飯桌前坐下，把那一兜生煎包放在桌上，道：“鬼叔，你這年紀應該早成家了才對，怎麼也沒看到你家人？”
“我這種人，哪家女人肯嫁我啊！”阿鬼端了兩碗牛肉粥過來，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每個月賺的錢都不夠交房租，拿什麼養活家人？”
“不會吧！”左小右道：“我看您這生意不錯啊！怎麼會連房租都不夠？”
“這種門麵店每個月要兩百塊房租，再加上吃穿用度，每天賺的錢只能勉強度日，而且住在這裡的窮人太多，捨得花錢的太少，再這麼下去，我只能回老家種地了。”
聽完阿鬼的講述，左小右嘆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呵呵，這裡的人都差不多。”阿鬼笑道：“好在這裡的房東還不錯，就算欠幾個月租金，也不會把我們趕走。”
想起嘴硬心軟的包租婆，左小右點了點頭：“房東先生和房東阿姨都是好人。”
“別說我了。”阿鬼把勺子遞給左小右：“小右，你年紀也不小了，結婚了嗎？”
“呵呵……”左小右笑了笑，搖頭：“沒有。”
“以你的條件，要找個好姑娘很容易，要不要鬼叔幫你介紹一個？”阿鬼笑道。
“不用了。”左小右搖搖頭，道：“我今天去城裡，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正想追求她。”
“哈哈哈，到底是年輕人，膽子就是大。”阿鬼笑道：“那鬼叔就預祝你馬到成功。”
“謝謝鬼叔。”
在阿鬼這裡吃過晚飯，左小右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包租婆家。
“回來啦！”看到左小右手裡拎著厚厚的揹包，包租婆眼睛閃了閃，“進來。”
“打擾房東阿姨了。”左小右走進來，看到鼻青臉腫躺在椅子上呻吟的包租公，嚇了一跳：“房東先生，你怎麼了？”
“哼！”包租婆冷哼一聲：“自己找死，死了活該。”
包租公滿臉苦笑，什麼也不敢說。
“今天怎麼樣？”包租婆倒了一杯水給他：“畫賣掉沒有？”
“謝謝房東阿姨。”左小右接過水，道：“已經賣掉了。”
開啟揹包，把裡面的錢倒出來：“這些是賣畫的錢。”
看到這些花花綠綠的鈔票，包租婆和包租公臉色都變了變。
“哇！小右，你發財了。”包租公從椅子上爬起來，大概算了下桌子上的錢：“這怕是有上萬塊吧！”
左小右點點頭：“五幅畫，一萬塊。”
“一幅畫兩千？”包租公驚嘆萬分：“小右，你畫一幅畫要多久？”
“看是什麼畫了。”左小右道：“普通的山水畫，一天就能畫一幅。”左小右道。
“那不是一天就兩千塊！？”包租公咋舌：“我算算，一天兩千，十天兩萬，那一個月就是六萬，一年就是……哇！小右，你真是個財神爺啊！”
左小右笑而不語。
包租婆吸口煙，道：“現在市區買一套洋房只要十萬塊，小右，照這麼下去，你兩個月就能搬到市區去住了。”
左小右含笑點頭：“我也沒想到上海的機會這麼多，老闆說賣的好還能提價，不過畫畫不是工作，需要很多靈感。我不可能每天都畫一幅，一個月畫五六幅就不錯了。”
“那也可以了。”包租公道：“小右，你現在也算成功人士了，叔叔在這裡先恭喜你了。”
“謝謝房東先生。”左小右含笑點頭，扭頭看了包租婆一眼，見其興致不高，問道：“房東阿姨，你怎麼了？”
“沒什麼。”包租婆把煙頭掐滅，道：“把錢收起來，明天去銀行開個戶頭，把錢存起來。整天帶著這麼多現金，不怕被人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