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讀書人罷了。”左小右抬手一招,就見此前射出去廢了白袍老者一手的飛刀倒射而回,被左小右用真氣一震,將上面的血跡震散,幹幹淨淨的收進了袖袍中。
這一手直接震驚了灰袍老者和張翠山夫婦。
那把飛刀可是插在了三丈之外的木板上,左小右倒吸而回,可見其內力之深厚,簡直不下武當張真人,而用真氣震散飛刀上的血跡卻不損刀身,更是展露了他對真氣的精準控制力。
功力深厚,控制力還如此精準,左小右的身份直接被三人打上了神秘的符號,深不可測。
“好好好!”灰袍老者自知遇到了硬茬,帶著幾分絕望的長笑道:“不想今日竟然遇到如此高手,想必張三豐也未必是你對手。師弟能死在你的手上,不冤。”
“你不必挑釁。”左小右淡淡的道:“武當張真人的大名,小生亦是仰慕,更何況張真人百歲高齡,氣度有加,又豈會中你這拙劣之計。”
“哈哈哈哈,小兄弟之言深得我心。”一道真氣雄渾,帶著迴音的男低音傳來,下一刻,一位須發皆白,身形富態的道袍老者如仙人般飄然而至。
“師父。”看到來人,張翠山滿臉欣喜,帶著妻兒上前:“弟子張翠山,拜見師父。”
“拜見師父。”殷素素行了一禮,對小男孩道:“無忌,快叫太師父。”
“太師父。”小男孩嘴甜的叫了一聲。
“好好好,起來,都起來。”老道正是年滿百歲的武當真人張三豐,今天恰逢他百歲壽辰,本是大好的日子,聽說隱居數年的五徒弟張翠山帶著妻兒回來給他祝壽,老頭本來高高興興的,親自跑下山來迎接,沒想到卻遇到徒弟和家人被襲擊的事情。
幸好有白衣書生出手相救,才沒有喜事變喪事。
“小兄弟,好雄厚的功力,好厲害的身手,貧道張三豐,未知小兄弟師承?”
看著眼前的張三豐,左小右心裡很想笑,這可是年輕時候的洪金寶。雖然白頭發、白眉毛、白鬍子,但臉上的面板卻很紅潤光澤,真應了那句鶴發童顏。
“小生左小右,世居常山,雖是一介書生,卻也久幕張真人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好話人人都愛聽,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更是喜歡聽好聽的,所以古代很多君主,年輕的時候可能很英明神武,但是到老了,卻變得昏聵無能。很多人不得其解,其實這就是因為上了年紀,心態轉變的原因,最典型的就是三國時期的東吳孫權。
聽了左小右一番景仰的話,張三豐呵呵直笑:“小兄弟過獎了,今天是我一百歲生日,等下一定來喝上一杯。”
“正有此意。”左小右含笑點頭。
“好。”張三豐很滿意,但此時還不是敘舊的時候。扭頭看著灰袍老者,張三豐道:“鹿杖客,今日你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有什麼好說的?”
“哼!師弟死了,我活著也沒意思,有本事殺了我。”
左小右撲哧一笑,隨手開啟紙扇,搖搖頭:“真是好不要臉,既然你活著沒意思,自盡便是,何必髒了張真人的手?”
殷素素頓時掩口偷笑,張三豐和張翠山也是強忍笑意,那灰袍鹿杖客臉色忽紅忽白,羞怒交加:“小子,你殺我師弟,我要你的命!”
鹿杖客運起畢生功力,雙掌平推而出,發出畢生最強勁的一擊。
感覺到鹿杖客的拼死一搏,張三豐也不禁面色一變,大叫一聲:“小心,快閃!”
張翠山急忙抱著妻兒朝一側閃避,張三豐也高高躍起躲避,只有左小右不閃不避,發出三尺氣牆護體。
但聽轟的一聲,鹿杖客的畢生氣勁撞在三尺氣牆之上,三尺氣牆深深地凹陷,但只是凹陷了兩尺,氣勁便完全消散,完美擋住了這一擊。
看到這一幕,張三豐大喝一聲:“好內功!”
鹿杖客卻是面若死灰,因為他看到了左小右手中的銀光。
下一瞬間,銀光一閃,一把飛刀正中鹿杖客額頭,刀氣攪碎了鹿杖客的大腦,鹿杖客當場斃命。
一日之內連殺玄冥二老,左小右也算一戰成名了。
但左小右並不輕松,三尺氣牆居然被鹿杖客擊穿二尺,可見這個世界的高手比他想象的更強。以他目前的實力,怕是和張三豐也只在伯仲之間。
不能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