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而從始至終,對面牌桌後面的熊貓,都是在安靜的看著他們,或者說,是在看著自己。
“你特麼在看什麼?”
白峰這一刻,有一種因為憤怒、憎恨、無奈和絕望柔和在一起的自我毀滅的衝動。
他想要攻擊這個管理員。
對方只是設計了一個牌桌,以及幾種規則,居然就讓來這裡的拾憶人輸光一切,而且還丟了性命。
這傢伙,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導演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應該殺了他!
衝動之下,白峰動手了,但他明顯高估了他自己。
‘熊貓’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制服了他。
“你為什麼要對我動手?”熊貓好奇的問。
“你說呢?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而且你早就預想到了這個結果,所以,才會列出那些引人犯罪的規則。”白峰憤怒的嘶吼。
“可,這是他們的選擇,最開始,你們每一個人可都贏了【記憶】,我沒有逼你們繼續玩,是你們要繼續玩的,而且,輸了之後,是你們主動要貸卡,也是你們當中,有人要將同伴抵押成【卡牌】你們自己造成的‘果’,卻將我說成這個結果的‘因’,未免有些太不講理了。”
熊貓居然在講道理。
很少見到,如此耐心,且在這種時候都在講道理的‘管理員’。
這個管理員,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少裝好人,這不就是你想見到的結果嗎?你用那些規則,引誘,然後激發他們的**和心裡的陰暗面,讓他們自我毀滅”白峰開始形容這件事。
他討厭對方推卸責任的樣子。
所以,這個責任,必須蓋到對方頭上。
“首先,我沒說我是好人;其次,我的這些場景規則,擺明了就是要讓你們自相殘殺的,這件事,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否認,但還是那句話,我給出了兩條路,一條生路,一條死路,是你們自己,選擇走向了死路和自我毀滅!”
熊貓說完,白峰不吭聲了。
“靠,說不過你,來吧,想動手就來,我無所謂。”白峰吼道。
熊貓這時候似乎在上下打量對方“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沒有貸卡,也沒有出賣同伴,甚至,在最後關頭,你都想勸阻他們,說實話,你這種情況不是沒有,但很少能遇到。”
白峰不吭聲。
閉眼等死。
“你不用這麼絕望,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不會對你們動手,就算你們主動攻擊我,我也不會在意。你沒有欠賬,沒有貸卡,而且,他們雖然將你押注,但我決定,將你的債務免除,所以你可以走了。”熊貓這話,白峰聽在耳朵裡,有些不敢置信。
這一刻,白峰反倒有些迷茫。
他可以走。
但他不知道去哪兒。
他感覺沒有容身之處,而且,同伴的出賣,也讓他心灰意冷。
白峰沒有走,他就坐在場景的地上發呆。
熊貓沒有趕走他,於是,時間到了迴圈日的晚上。
這個時間,這個打牌屋已經沒有什麼‘生意’了。
“熊貓,你打死我吧,我覺得,成為失憶者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用被人出賣,也不用活的那麼累。”白峰似乎考慮了一天,做出了這個決定。
“絕望後,產生的厭世心理”熊貓用古怪的語氣點評了一句,然後走過去,將房間的大門關閉。
然後拉上卷閘門。
這一下,斷絕了和外界的聯絡。
隨後熊貓走過來,看著坐在地上的白峰,想了想,摘下了面具。
“你好,熊貓只是我的藝名,正式認識一下吧,我是這個場景的管理員,你可以叫我‘羅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