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腳下站立的木板是活動的,用麻繩連線著旁邊的拉桿,一拉開,木板就會像門一樣開啟,人就會掉下,然後依靠體重和慣性,套在脖子上的絞繩就會勒斷他們的脖子。
即便是運氣好沒死,也會被持續的窒息而勒死。
隨著拉桿被拉動,兩人的掉落驚起了周圍人群的驚呼聲,隨後絞繩瞬間繃直,伴隨著周圍各種哈哈大笑聲,有的人在咒罵,有的人則是在划著十字表現慈悲和憐憫,更多的是在和周圍的人交談。
打賭這兩個人是否已經大小便失禁。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是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城裡似乎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衛兵隊長說他們是外面的奸細,這已經吊死不知多少個了,但這些人看上去似乎都不怕死。”
“我看不是,可能是嚇蒙了!”
“克瑞斯,人不可能一直都蒙著,他們又不是酒鬼,就算是,也有酒醒的時候。”
“還是以前有趣,那些犯了罪的傢伙會哭著求饒,表現出各種有趣的醜態,我們就是為了看這個來的,現在這個,無聊,死的時候都不害怕,不吭聲嗎”
“兄弟,晚上要打牌嗎?”
“打啊,不過你家裡的那個母老虎能同意嗎?”
“哈,我今天白天找了個機會餵飽了她,就說晚上要去工作,我騙她,說我找了個值夜的工作。”
“那你輸了,拿不回錢,她得吃了你。”
“不會,輸了,我就說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強盜,反正,最近城裡總有那麼一些鬼鬼祟祟的人”
“媽的,誰踩了我腳,這可是我新買的靴子。”
“沒好戲可看了,回家了,凱麗。”
“也不知道辛德瑞拉那個賤骨頭,有沒有把家裡打掃乾淨。”
“波羅呢?喂,我在這兒,一會兒去喝酒,我請客!”
顯然,無論是在什麼地方,在大量人群散場的時候,都是亂糟糟的。
好在這裡還有衛兵,雖然亂,但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人群從幾個方向離開小廣場,然後各自散去。
羅熙則是朝著一個方向走著,很快,跟在後面的狂獅就上前小聲道“大哥,你不是說要去鐘樓那邊看看,但這個方向不對啊。”
“計劃改變了。”羅熙沒有進一步和狂獅解釋。
他改變計劃的原因是聽到了一個名字。
狂獅沒有多問,穩穩的跟在後面。
羅熙沒有讓狂獅和他走在一起,畢竟,這傢伙的體型太過強壯,所以無論在什麼地方都非常惹眼。
單獨行動還好,如果兩個人走在一起,難免不會被衛兵盯上,分開行動的話,就不是那麼惹人注意。
前面是三個穿著比較華貴的女人。
在這裡,有錢人和窮人從衣著上就能很明顯的分辨出來。
尤其是有錢人家的女人。
乾淨漂亮的裙子,精緻的小牛皮靴子,蓬鬆漂亮的頭髮和白嫩且沒有繭子的手
前面那三個女人,一箇中年貴婦,兩個年紀小一些的,明顯家境優越,走到前面寬敞的大路上,直接上了路邊停靠的一架馬車。
雖說馬車不大,稍顯破舊,但也是馬車。
在這裡,屬於身份和地位的象徵,那些貧民和泥腿子,一輩子都坐不上。
羅熙這時候取出一張卡牌,悄無聲息的啟用,隨後拐彎走到旁邊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