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的時候語氣雖然聽起來有些心虛,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兇得很。
只不過他比打人的那位要厲害多了。
尚京市畢竟不是江家村,人生地不熟不說,昨天上崗培訓的時候就有人教過他們,這裡不是崇尚強者為尊的,和他們的規矩不一樣。
紀瓷又看向另外兩個人,“是麼?”
那倆人緊抿著嘴唇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紀瓷掐著腰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吐出,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件事兒很明顯不是江家村人的錯了。
但是她作為老闆,約束和管教的物件只能是自己的員工。
她彷彿又記起小時候和山下村裡的小孩子打架,只因為他們說她是個沒爹沒媽的野孩子的事。
那時候師傅是怎麼做的呢?
師傅選擇責罵懲罰她,然後向對方賠禮道歉。
害的紀瓷在外面惹了禍都不敢讓師傅知道,因為她明白師傅是會罵她的。
而這一次,換成紀瓷站在了師傅的立場上。
自己的人受了欺負還手了,雖然對方受的傷很明顯重一些。
她難道也要像師傅一樣站在對方那邊嗎?
不!
她決不能那麼做。
因為知道受委屈有多難過,所以她不能看著自己的人受委屈。
不過她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紀瓷扭過頭去走到那藝人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想要看一下他的傷勢。
沒想到那藝人竟然強行掙脫。
好在紀瓷沒用什麼力氣,不然他這麼一掙扎,他的下巴可能就碎了。
他這麼一掙,紀瓷也大概看到了。
不過是一點淤青罷了,算不得什麼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