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已經不是他計較什麼丟臉不丟臉的時候了。
紀瓷定定地看著李老爺子，說不心軟是假的。
她看不得老人這個樣子。
但她不想因為一時心軟就原諒這種人。
“對不住啊，這事兒我沒招。你兒子孫子幹了些啥事兒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可以當睜眼瞎，但老天爺不會。”
紀瓷站起來轉身欲走，病床上的李老爺子急得一把將氧氣管拔下來想要下床。
紀瓷趕緊回頭扶住李老爺子，怕他摔到地上病情加重。
“紀小姐，求求你！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願意救救我孫子！”
李老爺子趁機抓住紀瓷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一樣死死不撒手。
“我不幹。”
紀瓷無需用力就將他滄桑的手推下去，她扯了扯自己被抓出些許皺褶的袖子，冷聲道：“這時候知道後悔，早幹啥去了？”
紀瓷轉身離開，沒再理會李老爺子的哭嚎叫嚷。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說白了，李立剛這樣，包括李父的結果，不都是這位李老爺子“教導有方”導致的嗎？
回家後，紀瓷回臥室悶頭就睡，一覺睡到天黑。
陸斯年回來還以為紀瓷沒回來，回臥室換衣服開了燈才發現她在家裡。
被燈光晃得睜開眼，紀瓷迷迷糊糊地看著陸斯年，聲音又軟又糯地喚道：“老公你回來了啊！”
陸斯年將脫下來的西裝掛好，沉聲嗯了一聲，快速換上了家居服坐到床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去公司找我？”
陸斯年用手將紀瓷額前的亂髮撥弄到一邊，露出她白嫩的小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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