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手中拎著個菸袋鍋子跑出門來，側著耳朵發問。
“小師妹，是小師妹回來了！”
範彪揹著紀瓷踏進院門，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了。
“師傅！”
紀瓷在範彪背上向禿頂子揮手，跳下來幾步跑向禿頂子。
禿頂子還以為小徒弟是要來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雙臂都張開了。
結果人影一閃，擁抱沒撈著，手倒是空了。
“瓷兒，把菸袋還給師傅！”
禿頂子放下手背在身後，板起臉來眼含怨氣。
這小丫頭怎麼一回來就搶他菸袋鍋子？
哪有這樣當徒弟的？
回來不給師傅帶禮物就算了，還搶師傅的東西。
紀瓷把玩著菸袋鍋子，菸袋嘴是琉璃所制，上面已經沾了一些黃黑的煙漬。
“師傅你咋又抽上這個了？你不是答應我不抽了嗎？不行，我得給你撅了。”
早年禿頂子就是個老煙槍，即便是帶著紀瓷的時候也要有事沒事吧嗒兩口。
有一次他收來的古董菸袋鍋子被紀瓷一下就給掰斷了，訓斥這小丫頭的時候她還理直氣壯。
非說那煙的味道難聞，燻得師傅渾身都臭。
禿頂子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一天洗三遍澡，可紀瓷還是說他臭。
老頭子沒了辦法，乾脆把這給戒了，紀瓷才肯重新親近他。
禿頂子立馬轉變態度對著紀瓷嘿嘿笑，“別撅別撅，好瓷兒，師傅都這麼大歲數了，就剩這點愛好了。你給撅了師傅多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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