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黑了幾分,也懶得再跟一個小丫頭爭辯下去。
他來這裡是為了治病的,不是來吵架的。
“你母親同意?”
苗語站起身來雙手環胸倚靠著桌子,眼鏡後面的眉頭微微挑了挑。
男人看向旁邊的老婦人,後者退到一旁捂著嘴強忍著眼淚不再阻攔。
他再次轉過頭,對上苗語平靜無波的眼睛。
苗語衝著紀瓷努努嘴,又坐了回去。
紀瓷不情不願地上前,把罐子開啟,繼續用鑷子把蛆蟲逐次放在男人的傷口之上。
一整罐的蛆蟲全都用在了男人的四肢上,紀瓷按照苗語的吩咐特地用紗布纏繞好,防止蛆蟲亂跑或掉落。
“回去吧,明天再來。”
苗語冷冷地說著,看著空了的玻璃罐子瞬間感覺一陣心疼。
她培養了好久才能攢這麼一罐子啊!
“這就完了?”男人有些不敢相信,神醫治病就放點蟲子?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苗疆蠱醫?
“我師姐不是說了明天再來麼?麻溜走吧!”
紀瓷沒好氣兒地說著,單手就把男人從診床上拎起來丟回到輪椅上面。
送走了這母子倆,苗語可算是輕鬆一點。
她讓紀瓷告訴下一個的人一週後再來,其餘的人等候通知。
反正苗語的名頭響的很,而且其他人也想等著看第一位病人看過之後究竟能不能夠痊癒。
“怎麼了?”
苗語瞧著紀瓷回來就拉著一張小臉,忍不住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