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年在二人中間專門放了一個枕頭隔開,對紀瓷千叮嚀萬囑咐:“不許越過這條線,不然就回去找你師傅。”
紀瓷連連點頭。
只要能跟老公睡在一張床上,放幾個枕頭都行!
這一個晚上大概是陸斯年生平最痛苦的一晚。
早上的時候他是在地上醒來的。
紀瓷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懷裡抱著本來作為“三八線”的枕頭睡得正香。
一到五點,紀瓷忽然睜開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眼睛直勾勾地盯了陸斯年半晌,又突然一翻眼躺了回去,不到兩秒就響起了輕輕的鼾聲。
陸斯年覺得被紀瓷盯著的那幾秒彷彿有幾個月那麼漫長。
見她又睡著了才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抱著枕頭走到門口開啟臥室的門。
腳都邁出去一隻了,就聽到身後響起了紀瓷那軟糯糯的聲音。
“老公你嘎哈去啊?”
陸斯年的餘光瞟到門上還留著的手掌印,乾笑道:“我去上廁所。”
“奧!”
“我陪你一塊去!”
紀瓷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陸斯年身後。
“老公你咋不動彈呢?”
陸斯年好說歹說才把紀瓷哄的留在廁所外面等著。
好不容易熬完一早上,紀瓷從自己的包袱裡掏出一套只有老年人晨練才會穿的太極服換上。
還不忘揹著自己的長劍,陪著陸斯年去了公司。
昨天被歹徒劫持的張總早早就在這裡等候,等陸斯年來了才被秘書帶進辦公室。
辦公室早早就被人收拾乾淨,一如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陸總,昨天真的是對不住你啊!多虧了你我才能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