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軍這句話,聽得歐陽豔心中雖然因為自己的寶貝兒自己一天就掌握了騎馬術感到高興,但卻是對這毫發無傷的家丁更加的記恨了。
因為柳如軍並沒有向歐陽豔解釋,自己變成這豬頭的模樣,是因為自己騎馬摔的,跟家丁毫無關系,歐陽豔腦子本來就不如柳如眉柳如畫那般好使,所以柳如軍沒有明說,她也沒有轉過彎來,只想著呆會撫慰完寶貝兒子柳如軍之後,就去好好懲治懲治這不知好歹的家丁。
“哎呦,我這可憐的寶貝兒子呦,怎麼會變成這番豬頭模樣呢,真是心疼死為娘了……”
看著柳如軍臉上腫成豬頭模樣地被請來的大夫擦拭著草藥,歐陽豔心如刀絞,畫的濃厚粉脂的臉上,那雙畫了熊貓大眼妝的雙目,已是熱淚盈眶,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原本就厚厚的粉飾。
因為這淚水的流出,頓時被弄花了,熊貓眼真的就成了熊貓眼,而後歐陽豔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這原本就因為淚水弄花的黑眼圈,更加地變得暈開了,大夫在一旁幫助柳如軍擦拭著傷口,看到歐陽豔這副恐怖的模樣,差點嚇得逃出了房間。
不過這大夫最後還是忍住了,屁股從凳子上挪動起來的同時,想到了這是極具實力的柳家,於是也只好硬著頭皮坐下,繼續給柳如軍處理傷口,盡量不去看歐陽豔那黑乎乎極其恐怖的雙目。
大夫就這樣專心致志地給柳如軍抹藥,包紮,歐陽豔則是在一旁焦慮地等待著,不一會兒,進來倒茶的丫鬟發現了歐陽豔的臉上已經花成了大花貓的妝容,便跑過去,在歐陽豔耳邊小聲提醒了一下。
歐陽豔先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而後看向大夫,只見大夫不敢看她,依舊裝作專心包紮的模樣,這才鬆了一口氣,默默地退出了柳如軍的房間。
這丫鬟,因為是歐陽豔的貼身丫鬟,所以才敢這麼大膽子提醒歐陽豔,若是別的丫鬟這麼小聲跟她說,歐陽豔定會因為自己的醜態被別人看到了,對這個丫鬟大肆地打罵。
柳如軍這喜歡打身邊的奴婢小廝的嗜好,很大程度上也是來自於這個歐陽豔。
過了一會兒之後,柳如畫聽聞自己最寶貝的弟弟被摔成了豬頭臉,想要來瞧瞧的同時,心中也好奇,這柳如軍變成豬頭臉的時候,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畢竟,柳如軍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被人狠狠揍過,這麼新奇的事情,她柳如畫一定要去看看究竟才是。
不過,看熱鬧歸看熱鬧,畢竟柳如軍是柳如畫的弟弟,柳如畫覺得好笑的同時,也繞道進了自己的小院子裡,從自己的閨房內拿了上好的金瘡藥,這才去了柳如軍的房間。
“哎呦,哎呦!你輕點!疼死本少爺了!”柳如畫剛推開門,便看到柳如軍不吃痛地叫嚷著,而一旁的大夫,則是捏著紗布,極其輕微小心的包紮著。
大夫的動作極其的輕微怪異,因為柳如軍一直喊痛,所以大夫在包紮的時候都不敢用力,兩隻手成了蘭花指,小心地捏著紗布。即便如此,柳如軍依舊鬼哭狼嚎的叫個不停。
“叫你輕點啊!哎呦!……”
柳如畫見況,忍住了心中快要湧出的笑意,走了進來。她腳步蹣跚,手中拿著一金瘡藥,走到了柳如軍身旁,道:“軍兒弟弟,你就忍著點吧!”
又過了小半會兒,終於是包紮完畢了,大夫剛包紮完,柳如軍就露出了本性,要給點顏色給這個大夫看看,大夫嚇得腿直發抖,柳如畫見了,怕會影響了柳家的名聲,於是好說歹說,勸了大夫出去,又勸了柳如軍不要動怒,柳如軍這才勉強地饒過了大夫。
“軍兒弟弟,你今日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與姐姐說說?”
柳如畫不明白柳如軍為什麼今日會變得如此之慘,因為按照柳如軍這在金陵城內的威名,一般人就算憎惡他,也是不敢對柳如軍明目張膽地下手的。
聽到柳如畫的問話,柳如軍原本還對那大夫滿腹偏偏之語,這下被柳如畫轉移了注意力,頓時心情又大好起來了,只見他咧著嘴巴,笑道:“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花兒姐姐,軍兒覺鎝,軍兒我簡直就是個天才!這才一天,就掌握了騎馬之術,而且騎馬之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可以馳騁草原了!”
柳如軍拍著胸脯,無比自豪地說道,彷彿自己就是最最聰明的天才一般。
柳如畫聽了這話,美豔的臉上先是露出驚訝,而後便是狐疑:“真的?”
她這個弟弟,柳如畫是再瞭解不過的了,從小便不好好讀書,四書五經到現在一書一經都沒有看完,平日裡更是遊手好閑,不學無術。怎的今日會突然想起裡要學騎馬之術?
不會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柳如軍要改性子了吧?
“畫兒姐姐,你可要相信軍兒的話啊!因為父親前幾日與軍兒說,皇上舉辦的狩獵大典的名單中,有軍兒我,所以軍兒想要在狩獵大典上一展風采,便去學了這騎馬之術,沒想到啊沒想到,竟是不到一天,軍兒我就把這本領學到了!那馬兒,現在是對我順從萬分呢!”
柳如軍繪聲繪色地描繪著,聽到最後,就連柳如畫都開始有點相信柳如軍的鬼話了。
當然,柳如軍確實是真的覺得自己學會了這騎馬之術,而且騎的技術還非常的厲害。
柳如畫與柳如軍攀談了一會兒之後,院子外面便傳來了丫鬟叫去吃晚膳的聲音。
柳如畫應了之後,見著這柳如軍現在臉傷被紗布包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樣子,實在是不宜見人,於是便叫柳如軍留在房間內,到時候她著人送來晚膳給他。
柳如軍也沒有反駁,直接就同意了柳如畫的話。正好趁著這段不能出去見人的時間,他柳如軍要好好謀劃謀劃,到時候怎麼謀殺這個‘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