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軍正視回了自己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搖椅旁邊的的小石桌子上,還真的擺放了東西。
而這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封白淨的信封。而且柳如軍可以百分百地確定,這個信封,原本根本就沒有被放在這石頭做的小桌子上邊。
“那個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柳如軍指著眼前的白色信封,看向了身後的一眾家丁。見這些家丁連連搖頭,柳如軍又轉過頭去,看向了另一邊的三個丫鬟。
這三個丫鬟,之前其實看到了這黑袍神秘黑衣人在臨走的時候,在石頭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但是她們一早就串通好了一氣,決定只要柳如軍問起這事,她們就都說不知道。
見柳如軍果然問向了他們三個小丫鬟,小桃子、梅花、青竹三人立刻地異口同聲道:“啟稟柳少爺,我們也不知道啊。”
柳如軍狐疑地看了這三個小丫鬟一眼,又疑惑地瞥了一眼一眾過來救他的家丁,見沒有什麼可疑的,這才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柳如軍往著石凳子處走了過去,他緊緊地蹙著眉頭,看了一眼石凳子上面的白色信封,柳如軍這才緩緩地拿了起來。因為柳如軍並不知道這封信的由來,所以拿起來的時候,是十分的遲疑的。
到底方才那個進了自己院子的神秘黑衣人是誰呢?竟然只叫了他的名字之後,就消失了!
而且,柳如軍已經可以基本肯定了,這封信件,就是神秘黑衣人留下來的。他留下這個東西,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而且還搞得這麼神秘,不敢以真的面目示人。柳如軍皺著眉頭,剛要開啟手中的信件,
但是他又想到這些丫鬟還有家丁們還在身旁觀望著。萬一讓他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那該怎麼辦。
柳如軍眼咕嚕一轉悠,便道:“你們,都給本少爺退出去吧,該幹嘛幹嘛去!對了,方才本少爺的院子裡出現了刺客,你們怎麼還不去抓刺客!”
聽了柳如軍這話,這些家丁才想起來之前柳如軍的嘴巴裡確實是一直嚷嚷著要抓刺客。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刺客的所在地,逃向了何處,所以也根本無處可以尋找啊。
不過,不知道去哪裡尋找,總是比待在裡柳如軍身邊要安全得多的。於是一眾家丁,連同小桃子、梅花和青竹三個丫鬟一起,拍胸脯對著柳如軍說自己去抓刺客之後,便全都立馬出了柳如軍的院子。
待這些人都走了,柳如軍這才小心翼翼地拆開信件,只看著信中寫道:
賊人柳如軍,幾日前在城南小巷一偏僻之處放火行兇,其行為慘無人道,更是妄想強搶清
少女之身,然其母不同意,你這賊子,竟是做出了,暴打重病可憐少女之母的勾當,最後致其母奄奄一息。你這賊人,自知其母將死,為了滅口,索性便將人家少女打暈,丟在了院子裡,而後點了人家的院子,還偽裝成一場意外。
你這惡毒之人,做的事情純屬是畜生不如的行為,顫抖吧,賊子!
若是想了結此事,就乖乖參加幾日之後的狩獵大典,到時候我自然會與你相見。
署名:司公子。
司公子?
司公子?!!!
柳如軍看完了信件之後,身體已經氣得發抖打顫,他狠狠揉捏著手中的信件,對於這個陰魂不散的司公子,柳如軍恨不得現在就咬死他,不對,是要將他大卸八塊,然後將他的身體,分別放在不同的酒罐子裡面,用來釀酒!
柳如軍正狂暴地氣憤著,門口突然就走來了正一臉擔憂模樣的歐陽豔。
白天裡的歐陽豔,都是一副濃妝豔抹的模樣,看起來雖然俗氣,不過倒也算貴氣,現在一下子卸了妝,柳如軍看到歐陽豔的時候,竟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便是自己的母親歐陽豔,不耐煩地大叫道;“快給老子滾出去,要不然……老子打斷你的狗蹄子!”
歐陽豔先是一愣,但是一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受了委屈。於是也沒有多抱怨什麼,只是道:“軍兒啊,你在糊裡糊塗地說著什麼呢?是娘親啊!”
柳如軍瞪大了雙目,驚訝的同時,立馬將手中的信件揉成團,草草塞進了懷中。
這個動作被歐陽豔盡收眼底,於是她走近了些,問道:“軍兒,你懷裡藏了什麼?”
柳如軍被問了這個問題,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又不能不回答,於是他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母親,這是……這是一個姑娘寫給兒子的愛慕信……”柳如軍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覺得非常假。
別說府中的丫鬟們看到他是立刻避開的了,就是外頭的姑娘,看到柳如軍都是立刻聞風喪膽,立馬就跑的。
但是,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母親眼裡自己的兒子就是最帥最棒的,歐陽豔聽了這極為虛假的、就連柳如軍自己說著都覺得假的話,歐陽豔竟然絲毫不覺得假,只是贊美地道:“我們家軍兒果真是一表人才,竟然能夠得到那麼多姑娘的青睞!”
這歐陽豔,也是一個奇葩,柳如軍不過是說,自己收到了一位姑娘的信,而且這是柳如軍第一次跟歐陽豔這麼說,這歐陽豔,竟然是直接地就認為,自己的兒子是多麼多麼的優秀,無人能及。
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沒有化妝的素顏模樣,臉上大坑小坑一大堆,眼睛一大一小不對稱,鼻子坍塌,嘴唇黯淡無光,面板暗黃。
這樣一個醜的存在,你的兒子能好看到哪裡去?
柳如軍敷衍著,歐陽豔竟然也信了,柳如軍暗暗慶幸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更加害怕這身份神秘的司公子了。
到現在為止,柳如軍都不知道這神秘的司公子的真實身份。
而且,既然他傳信過來說,在狩獵大典的時候見,也就是說,他一定也是某達官顯貴家府邸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