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從那張大手的指縫只見流出,順著手臂流淌,有的則是直接滴到了地面上。
“唔……唔唔……”白玉順著那大手的主人望去,卻是看到了一張似乎有過一面之緣的臉。
盡管淚眼朦朧,但白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
之前司馬勇來到妙紅樓的時候,這個人就一直站在司馬勇的身旁,一直不離不棄地守護著司馬勇。
認清了來人不是柳如軍,白玉嚇得將手中沾了血的剪刀松開了,鮮血淋漓的剪刀咚咚地落在地上,反彈了幾下之後,冰靈地躺在白玉的腳邊。
“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白玉哭得梨花帶雨,不止是因為自己誤傷了人,更是因為……
眼前來的人是王侍衛,他是司公子身邊的人,也就是意味著,昨夜帶她走的,其實是司公子,而不是柳如軍。
這樣,同時也就意味著,自己的清白極有可能是保住了,而她的母親白鳳,也極有可能是司公子和王侍衛救起的。
王侍衛見白玉終於是徹底地哭了出來,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道:“沒事沒事……哭出來便好了!”王侍衛收回鮮血淋漓的右手,背在背後,不知怎的,他竟下意識地就伸出了左手,輕輕撫上了白玉的背,低聲安慰起來。
“你的手……我來幫你包紮一下吧!”白玉很想問她母親白鳳現在的狀況,可是她現在不小心傷了人,也不好直接問,所以她盡量止住了淚水,從腰間找出一幹淨的帕子。
白玉將帕子拿在手上,另一隻手做出了要王侍衛伸出手的動作。
王侍衛也只該如何是好,只好別過臉去,將自己受了傷的右手伸了過去。
白玉就這麼輕輕地,將手帕仔細系在了王侍衛的手上,果然的,包紮過之後,手上血液的流動速度,就變緩了許多。
“多謝白玉姑娘。”
‘不不不……是小女子該多謝公子才是……’白玉抹幹了淚水,心中總算有了些許安慰。
不是柳如軍救了她,而是司公子救了她。
“白玉姑娘,我可不是什麼公子,我是司公子身邊的近衛,白玉姑娘以後可以叫我王侍衛。”王侍衛連忙解釋道。
“恩……”白玉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對於王侍衛的傷口,她還是有諸多的不放心,便補充道:“王侍衛,這傷口……您還是找大夫再去包紮一下吧,我也不過是粗略地懂得一點包紮之術罷了……”
“無妨。倒是姑娘,還是先坐下歇歇吧,姑娘身輕體弱,若是病倒了,公子會怪罪下來了。”王侍衛注意到了白玉是赤腳,便從床邊拿了早就準備好的鞋子,又將桌椅重新歸位,將鞋子放在離白玉姑娘比較近的一個矮凳子旁,示意白玉姑娘坐下換上。
白玉微微點了點頭,眼角依舊帶著淚水。
換好鞋子之後,白玉猛地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看向了王侍衛,問道:“王侍衛,請問……小女的母親白鳳現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