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柳如畫嚇得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大叫道。
柳如眉微微挑了挑眉,悄悄收回了防在門邊的腳。
前幾日,柳如畫在茶會上想害她於死地的事情,她還沒有找她算賬呢,這一腳,不過是個警醒罷了。
她柳如眉可不是孫香若,被人狠狠算計了,還懷著個沒用的菩薩心腸,白蓮花似地認為只要自己不害人,別人也不會害自己。
只要別人起了害她的心思,就算是沒有得逞,她也要她一一償還回來。
柳如樓離得柳如眉最近,自是看到了柳如眉的那一小動作,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右手扶額,眼神故意瞟向別處,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
“啊,畫兒姐姐,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踩到將軍府的門檻了?還跌成了這般模樣……”柳如眉看著柳如畫跌成的這狗吃屎的模樣,極度想要笑出聲,但又一直極力地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你……”
柳如畫兩個細細的胳膊試著想要撐起來,卻不小心力氣用不上了,這剛撐起來,就又一不小心趴到了地上。
“畫兒姐姐,你是不知道這不能踩別人家的門檻的這一說法的嗎?眉兒自是知曉畫兒姐姐是因為天太黑,所以踩到了將軍府的門檻,可是踩到也就算了,自己摔倒跌成這般模樣就太不值當了,誒……”
柳如眉站在一旁挺直了腰版,煽風點火道。
柳如眉的話,乍一看是在說柳如畫踩了將軍府的門檻是因為天太黑無意間踩上去的,實則卻是在告訴柳如畫:叫你敢踩將軍府的門檻,本小姐叫你立馬跌成個狗吃屎!
“眉兒,還不快把你畫兒表姐扶起來。”
白傾華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因柳如眉沒有主動扶住柳如畫而動怒。
畢竟剛剛柳如眉說的很清楚了,是柳如畫踩了將軍府的門檻,這才跌倒的。
這踩人家門檻的動作,可是大忌,所以即便是白傾華,見到柳如畫摔成這樣,心底也只是認為這是報應。
柳如眉目露茫然,學著柳如畫超高的演技,跑到白傾華跟前,道:“娘親,你說什麼?方才眉兒沒有聽清。”
要說起這演技來,柳如眉還真的得謝謝柳如畫這個‘良師’啊,如果不是柳如畫對於她的血與淚的教育,她柳如眉永遠都不知道,演技出眾,也是一個絕妙的本領。
“我說啊,眉兒你怎的不幫你姐姐扶起來……咦,畫兒起來了,快,到這邊坐。”白傾華看著柳如畫跌跌撞撞地,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自己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地走了過去,
“畫兒侄女,怎麼樣,有沒有摔到哪兒?”白傾華看著柳如畫,一臉的微笑。
在柳如畫看來,這微笑,就是嘲笑,就是嘲弄。
不過柳如畫到底還是柳如畫,沒有這麼沉不住氣,只見她用胳膊擦著臉上跌得滿臉是灰的臉蛋,道:“勞煩大伯孃掛心了,畫兒這次只是過來傳達太老爺的話的,順便過來看看柳如眉妹妹,既然你們都還安好,那畫兒便也就安心了。”
柳如畫的話裡,聽似正常,實則是話裡藏刀,意思就是說:呵,原來你們還沒死啊,看到你們還活得好好的還沒死,那我就走了,等你們死了,我再來看看。
“外面黑,畫兒姐姐可要小心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