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畫一想到柳如眉那張絕美的臉頰,臉上的五官便氣得咬牙切齒,扭曲恐怖。
“那能怎麼辦?不過這次父親的做法,還真是大快人心,若是能再火上澆一把油,就更好了!”柳如軍隨口這麼一說,沒有放在心上。
但這句無心之話,柳如畫卻是牢牢地記在心裡了。
火上澆油?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呢!
今日父親柳衍在朝堂上公然對抗了柳衍,說他以將軍的名義,將這多餘的軍餉發放下去給將士們,那他們完全就可以在這個上面大做文章,只要皇帝司馬鷀認為,柳鴻不以皇帝的名義發放撫卹金,是柳鴻故意所為,那皇帝司馬鷀,必定會對柳鴻更加忌憚,到時候,不用他們柳家三房出手,皇帝司馬鷀便會自己想著怎麼將將軍府一句鏟除了。
真是妙哉!
想到這,柳如畫眼軲轆一轉,跳下椅子,對柳如軍說:“軍兒,這些日子,你可切莫再要闖禍了,姐姐去找父親說些事情,你就好好呆在府中。”
柳如畫得把心中所想與父親柳衍通個氣才行。
“知道啦,煩死了……”柳如軍不耐煩地撓了撓耳朵,面露煩色。
柳如畫出了屋子,門一關。
一秒,兩秒,三秒。
懶散地陷在搖椅中的柳如軍忽然睜開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他突然從搖椅中跳出,理了理衣袖,轉而看向緊閉的木門,邪邪一笑。
哼,叫他好好待著?
這不是痴人說夢嘛!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雖說陷在還未到晚上,但若是去遲了,白玉姑娘可又要被別人給點了……
不行,這次得早些去,把妙紅樓的白玉姑娘搶先搶到手才是。
柳如軍的舌頭貪婪地舔了一圈唇口,目露桃花。
他將耳朵貼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確定柳如畫走遠了,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拿了些銀兩,偷偷跑了出去。
“小妹兒,小爺來嘍。”柳如軍自言自語,面露壞色,一想到妙紅樓的頭牌白玉,柳如軍的臉上,便露出色膽包天的模樣。
就算是柳如畫的告誡,他也完全拋在腦後不去管。
這時候,將近傍晚,卻也是白天,但是妙紅樓的生意,已經隨著太陽快下山之際,漸漸進入了紅火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