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到這時候了,一直站在亭子外邊坐恭身動作的劉嬌花,終於也被太監提醒,可以不用恭身。
得了自由的劉嬌花,因為恭身的時間過長,即便太監已經提醒她刑罰結束,但劉嬌花還是半響才緩過來,直起身子的時候,整個腰部都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了一般,痠痛難忍,而原本畫的美豔的面容,此時也已是花容失色,粉妝糊成了一團。
之前這劉嬌花,因為受不住這屈辱,竟是默默地哭了,以至於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
眾小姐得了皇後解散茶會的令,互相寒摻幾句過後,便各自出了宮。
柳如眉也在出宮的路程之列。
柳如眉一邊走著,一邊跟在柳如畫身後,追上柳如畫的步伐後,柳如眉拉住了柳如畫,笑著道:“畫兒姐姐,走得這般急是要趕去投胎麼?怎麼……方才還將妹妹稱作好姐妹,怎的現在連等都不想等妹妹了?”
柳如眉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尤其是柳如眉那隻細瘦的胳膊挽著她胳膊的時候,柳如畫全身的寒毛,都不寒而慄了。
之前在將軍府,因為孫荷月的事情她柳如畫登門想要氣病白傾華時,柳如眉就曾用這樣的氣場,將她嚇得立馬就走。
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
柳如畫盡量抑制住心中的膽怯,雙目故意避開柳如眉的眸子不敢看,她轉而看向一旁無害的孫香若,道:“啊,原來是眉兒妹妹和香若姐姐啊,方才畫兒因莽撞,讓皇後娘娘白跑一趟,畫兒心中有愧,所以一時忘了眉兒妹妹和香若姐姐還在後面,走得急了些,還望眉兒妹妹和香若姐姐不要介意啊。”
“我們既是好姐妹,又怎麼會介意這點小事呢,是吧,香若姐姐?”柳如眉故意抵了抵孫香若。
孫香若被抵了,猝不及防地看向柳如眉。若是說她對柳如畫完全沒有防範之意,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就在不久之前,柳如畫還想著要將她與柳如眉給……
孫香若嚥了口口水,盡管非常不願摻和其中,但既然已經深陷泥濘了,只好違心地回答道:“是啊是啊,我與眉兒妹妹,與畫兒妹妹都是好姐妹,怎的會因為這小小的事就心生芥蒂呢?”
“如此,妹妹便放心了。”柳如畫不挑明今日她的奸計,孫香若不挑明她的奸計,並不代表,柳如眉就會善罷甘休。
柳如眉見著柳如畫臉上鬆了一口氣的神色,嘴角露出不覺意味的笑:“姐姐,今日妹妹在那偏僻花叢中啊,聞到了一種很奇異的香味呢……”
柳如畫的身子猛地顫抖。
“妹妹……妹妹你在說什麼呢,姐姐怎的一句都聽不懂……”柳如畫的視線開始四處亂望,紊亂了。
“噢,是嗎?那妹妹就更有必要與姐姐詳細說明一下了。”柳如眉拉著柳如畫,這時已經走到了宮門外,“今日啊,妹妹與香若姐姐走到哪偏僻小道的時候呢,聞到了一種奇特的香味,香若姐姐啊,還因為吸了這異香,差點暈倒呢!還好妹妹聰穎,及時將香若姐姐拖了出來,不然啊……可就要被之後進去的侍衛大哥,薄了清白呢!”
說這話的時候,柳如眉一直挽著柳如畫的胳膊,而柳如畫早已被柳如眉嚇得不成樣子,美豔的臉上想要忍住這份恐懼,但偏偏又不能完全抑制,於是臉上便呈現出一種極其怪異的神情。
“沒想到妹妹今日竟然遇見這等事了,姐姐聽了,還真是後怕!”柳如畫趁機撒開柳如眉的手,渾身的恐懼這才消散了些。
柳如眉一臉玩味地看向柳如畫,道:“噢?姐姐竟然也會後怕?不會是……姐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