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也沒有很稀奇,就是這片花叢,枝繁葉茂,你看那花葉,都延伸到路邊,快把路給遮住了,所以一般人逛到這裡時,都不會注意到,這邊還有一條小道。不過,那兩位小姐若真是找不見了,還真的就有可能進了那裡。”侍衛指著前方的偏僻小道,眼前一亮:“這裡的路被花葉遮住,兩位小姐進去了,小姐你便以為他們失蹤了,這倒是很合乎情理,我想著……小明,走,我們這就進去看看。”
“多謝兩位侍衛大哥,那小女去別處看看去。”計算著時間,那花叢中的迷香此時燃燒得正旺著,她可不能一起進去,別還沒套住狼,倒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與兩名侍衛打了招呼後,兩名侍衛便進了那花叢。
柳如畫則是裝裝樣子的,開始在這愛蓮池邊轉悠。
“眉兒妹妹,姐姐竟是萬萬沒想到,這柳如畫是惡毒到如此!”直到兩名侍衛進去有一會兒了,孫香若這才敢出聲,聲音微小。
就算孫香若再不諳世事,此時也是看出了柳如畫的意圖了:將她和柳如眉引到這有迷香的花叢,然後再找三兩個侍衛過來尋找。
這不明擺著想要毀了她們的清譽嘛!
要知道,這可是比死還難受的屈辱。
孫香若已經猜出了之後柳如畫會做什麼了:待這些侍衛也不見了,柳如畫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找皇後哭訴,說自己的兩個‘姐妹’不見了,後來去尋找的侍衛也跟著不見了,然後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將皇後還有眾小姐引過來,到時候就可以讓皇後當場捉姦。
若是讓柳如畫得逞,那她孫香若與柳如眉這一聲的清譽,算是毀了。
孫香若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對於柳如畫這種女人,她還是頭一次碰到過。只是沒想到,就是柳如畫這種才貌雙全的女子,竟是會因為茶會上一次小小的答案回答錯誤,就要對她使用最陰毒的手段,想要毀了她的清譽。
孫香若心底暗暗下了決心,以後類似這種聚會,她是再也不要沾邊了。
“孫姐姐,妹妹有現在這裡有一計,需要姐姐配合一下,不知姐姐可否願意?”柳如眉目中露出狠辣。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柳如畫竟歹毒到想要皇後來捉她與孫香若和這些侍衛私通的‘奸’,而且地點還是在皇宮,看到的人還是皇後,所以柳如眉暗暗策劃著……
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柳如眉湊近了孫香若的耳畔,小聲道:“孫姐姐,是這柳如畫先對我們不義,所以我們也無需對她仁慈,對不對。”
“對。”孫香若想都不想,不假思索地道。
“她此番對我們的這番‘美意’,我們也不能辜負了,更不能浪費了柳如畫在花叢中搞的那異香,所以,妹妹便想著……妹妹需要孫姐姐出面,引起柳如畫的注意,然後妹妹就從後面趁機打暈她,之後,我們二人便將她抬到這花叢中去,抬的時候,用東西遮住口鼻,這樣就能防止你我不小心中了這迷香。”
一不做二不休,柳如眉可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柳如畫既然已經存瞭如此心思,她也無需手下留情,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罷柳如眉的話,孫香若露出驚恐的表情,驚嚇的臉上已是嚇得刷白,她連忙拉住柳如眉的雙手,連連搖頭:“妹妹可千萬不能如此做啊!這柳如畫雖可惡,若是我們與她做了同樣的事,那不是一樣可惡了麼?”
“難道孫姐姐就一點不氣憤?要知道,這柳如畫,這次害人不成,下次定會繼續如此,孫姐姐莫不是想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害?”
孫香若面露為難之色:“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存了害人的心思啊,既然這柳如畫沒有害到咱們,咱們也沒必要將她拖到那有迷香的花叢中吧,這辦法不可不可,姐姐實在沒辦法幫助妹妹……”
孫香若連連搖頭,一臉哀求地看向柳如眉,看來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幹這事了。
柳如眉快要急瘋了,若是沒有孫香若的幫助,不幫她引開柳如畫的視線,她也是很難偷襲到柳如畫的。
偷襲不到柳如畫,就無法繼續實施下一步計劃。
真是個……榆木腦袋!
柳如眉心中憤憤地不平,實在不明白孫香若這種性格的人,竟然會如此懦弱,懦弱至極!
眼前明明就有個人想要害死她,但她卻因為對方沒有害成功,而做什麼可笑的生母白蓮花,還說什麼“若是她做了這種害人的事情,便成了與她一樣的人了”這種沒腦子的話。
難道真的要柳如畫的奸計得逞,讓她與那侍衛被皇後當場捉姦了,才可以?
“對不起,眉兒妹妹,姐姐實在不想做這種事。”
“罷了罷了,哎!”柳如眉如此只能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但是,孫香若可以菩薩心腸地放棄報複柳如畫,她柳如眉可不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總有一天,她會叫這柳如畫,新仇舊恨、前世今生的仇,連本帶利地一起奉還上。
這邊孫香若跟個慈悲為懷得跟個尼姑似地,在柳如眉耳邊念經叫柳如眉回頭是岸,不要心生惡念時,那邊柳如畫已經惡念紮根,轉完了一圈愛蓮池的池子,準備去找皇後娘娘‘哭訴’她的‘好姐妹’和‘好心的侍衛大哥’不見蹤影的事情了。
柳如畫在愛蓮池呆了有足足半柱香的時間後,心中掐算著時間,心想著那進入花叢中的侍衛們,差不對也該聞到那香味,開始與柳如眉、孫香若進行魚水之歡了,便提著衣裙,上一秒還詭異地笑著的臉上,下一秒就立刻轉換成了焦急不安。
她因在愛蓮池邊行走,所以裙擺沾濕了些,還蹭了些許泥土。
柳如畫提著衣裙,眼見不遠處有皇後娘娘的身影,立馬飛也似地跑過去,眼角擠出幾滴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