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眉兒姐姐想死個明白,那心兒也就說說好了。”柳如心甜甜地笑著,笑得滲人,笑得得意,“心兒啊,從第一日便開始裝病。起初,裝咳嗽吧,那把守的禁衛軍不讓出,第二次,妹妹便將臉上抹了個慘白加咳嗽,可這禁衛軍,還是不讓出……”
“嘖嘖嘖,可真是難纏,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妹妹只好割了丫鬟的血,抹在手帕上,然後裝作咳了血的模樣,叫丫鬟拿去給禁衛軍看,這禁衛軍一看,以為妹妹快死了,便容了丫鬟扶著妹妹出來了。”
“你可真是心腸歹毒,竟用自己丫鬟的血……”
“呵呵呵呵,她可是立了個大功呢,所以啊,心兒在殺死她的時候呢,用了最快的方法,還留了她一個全屍呢!”
柳如心得意地笑著,彷彿殺人在她的字典裡,就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她竟然殺了人!
柳如眉絕美的眸子裡是深深地不可置信,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卻只能靠著冰冷的牆壁。
她怎麼忘了呢,這裡可是死衚衕啊。
“柳如心,你就不怕,你那丫鬟的鬼魂,過來找你報仇?”
就像她柳如眉一樣,時間倒流,重生,然後在柳如心最關鍵的時刻,從背後插柳如心一刀。
“你這賤人,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妖言惑眾!”柳如心氣得臉上精緻的妝容扭曲起來,她指著柳如眉,道:“父親,不要與這賤/人多說什麼,直接殺了她吧,毀了她的容,扒了她的衣服,然後在扔到妙紅樓裡面去,那白嫩皙滑的肌膚,就算成了屍體,也一定有人想糟蹋一番的!”
柳渡平靜地看這裡柳如眉,嘴角是意猶未盡的笑:“不,為父留著她,還有用……封炫。”
柳渡朝著身旁戴面具的男子瞥了一眼。
說時遲那時快,柳如眉只覺得眼前戴面具的男子立刻就不見了蹤影,接著,自己的肩上就立刻感覺到有一副重力,像是要把她的肩頭骨,狠狠敲碎一般。
柳如眉腦中一黑,只看到眼前的柳渡與柳如心,化作了許多個重影,然後,便沒了知覺。
……
柳如莽抱著滿懷的東西,在金陵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晃悠著。
“眉兒妹妹?你在哪?”集市上的人,人山人海人擠背,一路過的壯漢不小心碰了柳如莽的胳膊,柳如莽滿懷的東西嘩啦一下就掉了滿地。
撞了柳如莽的大漢全然不知自己撞了人,頭也不會地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哎,你這人真是……”柳如莽蹲下身子去撿東西,原本擋在面前的東西一下子全掉到地上了,眼前的視野也開闊了。
柳如莽剛撿了幾樣東西,發現有些不對勁,抬頭一看,卻是早就看不見柳如眉的身影。
“眉兒妹妹呢?”
柳如莽猛地竄起身,四下張望,心底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眉兒妹妹!眉兒妹妹!”柳如莽性子本就急躁,這下看不見柳如眉的影子,頓時急了,站在大街上狂喊起柳如眉的名字。
過往的行人猶如看著一名智障傻子一般,瞥過柳如莽,又各自走各自的路,各自做各自的買賣。
柳如莽叫了老半天,都沒有聽到柳如眉的聲音,又跑到附近的幾條街,還有柳如眉已經經常光顧的幾家珠寶店、糕點店等等,都沒有看見柳如眉的身影。
他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