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我牽連你了。”柳如眉閉了閉眼,她的腹中已經饑腸轆轆。不想過多的言語,浪費精力體力。
“無礙,這等一樣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男人面上浮現了一抹笑容,“往昔還沒有人陪我一塊熬呢,現在可有人陪我一塊熬著,自是人生一大幸事。”
究竟是誰陪著誰熬,柳如眉心中清楚的很。
“已經是第三日了,你說的那人,不會來了吧。”男人同柳如眉一道望著這鐵柵欄,已經望了三日,只要在夜色過去,便是第四日。
今夜的夜色分外的沉鬱,透著小小的鐵窗,也看不見外面的月色,應是著雲層給擋去了。
不只是月色,連繁星也不見零星。柳如眉蹲在鐵柵欄前,一雙秀目直勾勾的望著外頭。
“再等等吧,若是天明還沒有訊息來,我便同前輩一道走。”
不知為何,柳如眉心中總是有那樣一絲感覺,司馬欣嵐必然會來的。並不是什麼小女兒家的情結,而是柳如眉回憶著司馬欣嵐同他相處的那絲絲毫毫的細節,而決定信她的。
男人望著她,許是看懂了柳如眉的眼神,輕喝了一聲:“痴兒!”
柳如眉因著這聲罵,瞧了一眼男人。
男人有所感應,確實沒有對上柳如眉的視線,灑脫的將雙臂枕在腦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那你且等著吧,我便先睡了,你也好生的養好了精神勁兒,明日與我一道吧。”
柳如眉低低了應了一聲,遂望向男人:“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男人沒有答話,回應柳如眉的只有一聲聲愈來愈響的呼嚕聲。柳如眉觀男人的氣息尚算平穩,卻是不能確切的揣測男人是否是正的睡了。
柳如眉這頭盼著訊息,司馬鷀那頭的設計卻是沒有同他料想的那般。
司馬欣嵐的殿中,入夜之後,燈盞還是徹夜通明,十數個宮人陪侍在司馬欣嵐的床榻前,林任自是囊括其中。
床榻上的司馬欣嵐著宮人喂過藥後,蒼白的面色眼見的就紅潤了許多。藥碗剛撤下,床上的司馬欣嵐忽而猛的坐了起來,噴出了一口血,殿中宮人當下就慌了神。
“不好了!長公主吐血了!”
“林太醫!林太醫!您可趕點兒緊,快來看看長公主啊!”
外間的林任,剛給司馬欣嵐把過脈,這才坐下喘息不到幾息,就叫兩個慌張的宮女給帶到的殿中。
當然,來之前自是著了宮人將訊息報與司馬鷀。
林任來得快,司馬欣嵐出的狀況也急。
林任來時,就看到司馬欣嵐穿著中衣,用一隻手撐著在床脊上,嘴上掛著豔豔的血絲,雙目未凸,怒目瞪著地上的那灘黑血。
除去地上的血,屋中也是一番狼藉,金銀器皿、瓷器瓷碗,均摔在地上,還扯撕了一條花色美豔的娟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