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覺得奇怪,這白臉考官之前攔都不攔她一下,就著一雙眼盯著她,本以為是他懶散了。可如今看來,他那時是在給這黑臉考官挖坑呢!
當真是不能以面色看人!
若是她站在這黑臉考官的這個位子,必要將這白臉考官拍死。
柳鴻本來是想從這白臉考官這兒聽到更加公正的言論,他本就沒想著要如何柳如眉的,反正她的成績也是要作廢的。怎麼這個白臉考官非要從其中扯出個所以然來,將柳如眉牽扯進去呢?
“將軍,依下官看,這考生的卷子書寫的幹淨,內容也十分的妥當,如今將他放出去也就放出去了,不應當叫他沒了成績。”黑臉考官說著,將桌上的卷子往柳鴻那擺了一擺。
黑臉考官的一再維護,著柳鴻有些驚訝,柳如眉雖是他的女兒,但他是不覺柳如眉會著每個人都歡喜。
柳鴻好奇的將卷子拿了起來,逐字看下來,他的目光便隨著這紙上的內容愈加的心驚。
他倒是不知曉柳如眉的眼界如此的開闊,言論同男子一般,侃侃而談。且談及的每一點,都列舉出了例子來,在這樣的基礎之上,又做了些許的分析,引人入勝。
白舜欽何時改作書院的夫子了,竟是著柳如眉研習這些家國之說了麼?
黑臉考官看柳鴻的模樣,便知道柳如眉的名字不會給取締了,心緒便穩了不少。
白臉考官的面色卻是陡然之間趕上了黑臉考官,他挪動了腳步,拱手之後,一口咬定:“將軍可不能偏私,他已經偏離了考場的規矩!”
柳鴻抬頭瞥了一眼這白臉考官,沒有理他,繼續將柳如眉寫的答案看完。
柳鴻是沒想到,這麼些年來,竟然還能有文章叫他有醍醐灌頂之感,而作這文章的人竟然是他的女兒。
放下卷子,柳鴻的面上掛上了絲微的笑意,揮手便叫兩個考官一同退下去,巡查考場。
黑臉考官淡然的應了聲,而白臉考官躊躇了好一會兒,是在是給柳鴻瞧得頭皮發麻,沒了辦法,才應聲出去。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何處說了錯話,怎麼柳鴻就不信他,且還給了他施了壓。
兩個考官一走,這裡便只有他們父女二人了。柳鴻便沒有這般淡然了,當即從寬大的椅子上騰起了身,一個箭步便沖到了柳如眉的身側,抬手想教訓柳如眉的,卻是沒捨得下手,只恨恨的說了一句:“你又胡來了!”
柳如眉縮了縮腦袋,一副怕怕的模樣,吶吶的說:“爹,眉兒這不是擔憂於你嘛……”
柳鴻嘆了口氣:“爹倒是希望你少給爹來事!你可知道你爹我那日為何要出你四伯的宅子,還不是為了你!”
這還是柳如眉第一次聽柳鴻談及那著人抓了的事兒,有些驚訝。
柳鴻在柳如眉這愣神的功夫裡,又瞅了瞅柳如眉的這張臉,是越看越礙眼,伸手就要去撕了柳如眉面上的人皮面具:“快將你臉上這東西給我撕下來,醜得不行,哪裡及得上爹和你娘給你的那副面容!”
柳如眉自然是攔住了柳鴻的手,人皮面具這玩意兒哪裡可以是能這般隨便撕掉的,撕了她如今的手頭上可是沒有能叫它再黏回來的藥水。她要是頂著原來的模樣,可不是很容易便會著旁人聯絡到柳鴻,不就暴露了柳鴻,坑害了他麼?
“爹,眉兒可不是來同您開玩笑的,眉兒在考場中可是有發現的!”柳如眉將阻攔住的柳鴻的手緩緩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