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柳如莽作何決議,柳如眉是已經決定去要夏國走一遭,但是就怕這一去,沒幾個月的時日,回不來。
臨行前,柳如眉同白傾華說,她要去白舜欽那邊修學,同白舜欽已經對好了口風。
離開將軍府的這日,天色陰陰的,下起了綿綿細雨,打在人的臉上,涼涼的。陣陣的疾風吹著,著這雨拍打得更是大力,柳如眉坐在馬車上,同行的還有秋菊,並幾個軍中調來的漢子。
柳如眉本來只是想一個人出去的,但是已經同白傾華說了“只是修學”,於是白傾華便把秋菊扔到了她的身邊,而另外多加進來幾個漢子,是柳如楓在聽到信兒之後,拿著柳鴻的兵符去軍中找來的。
這幾日,因著下雨,柳如眉一直都是坐在馬車上的,馬車的速度簡直叫柳如眉難以忍受。這要是柳鴻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馬車拖了她的後腿。
柳如眉沉著臉,和外頭的累疊在一塊的積雲一個顏色,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就盯著下頭看,彷彿想用這雙眼睛,將之戳出個洞來。
“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不是說了,要去白先生那裡嗎?”秋菊撩起了車簾,絲絲涼風透過小口吹了進來,著實有些冷。秋菊抖了抖身子,將車簾子放下了。
“不去白先生那兒,我們這是要去夏國。”
這都已經過了幾日了,早就離開金陵了,說與不說,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夏國?”秋菊驚訝於他們此行的目的,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小姐,我們去夏國做什麼?”
“莫要多問了。”柳如眉還是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也並不是對秋菊不信任,只是這世上,有許多事,還是不要太早的作肯定的好。
馬車行了兩個月,柳如眉一行終於到了周國與夏國相鄰的邊境。
橫在周國與夏國之間的,是一條寬十數丈的大江,他們只能下馬車,準備換乘船過江。
柳如眉站在江邊,江邊的濕氣有些的重,她已經披上了鬥篷。
今日的江上騰起了茫茫的白霧,隱去了對岸的景象,江風吹拂之下,江邊已經少有行人了。
“小姐,今日的霧太大了,風也起了,怕是要有幾日都不是好天道了,我們還是去找家客棧休息一下。”秋菊在柳如眉的耳邊輕語,提醒到。
柳如眉點頭,幾人轉身尋了一家江邊的客棧。
小二迎過來,笑道:“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柳如眉正要開口,她身邊的最高個的那個兵士便笑說道:“住店。”並取出了一錠銀子,徑自的走到了掌櫃那裡,將銀子扔給了掌櫃的,道,“兩間上房。”
兵士的聲音雄渾,身上帶著煞氣。掌櫃的堪堪接住銀錠子,手都有些抖,從身後取了兩個木牌,小心翼翼的交給了兵士:“客官拿好。”順帶的暗自給那小二使眼色。
小二連忙跑過來引路,小二仰頭看了一眼兵士,擦了擦額間的汗:“幾位客官,樓上請。”
柳如眉一行跟著小二上了樓,上房在三樓,牌子上寫的是“天字六號”與“天字七號”,在右側的最裡面。
一路上,小二不停的擦汗。
明明是轉涼的天氣,怎麼這麼多的汗呢!小二的心中有些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