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聽柳如眉如此說,便細細的瞅了瞅,細看之下,這畫上的人,面容甚是的熟悉,而後抬眼想了想,恍然大悟:“小姐,這畫的不是那位墨公子嘛!難怪小姐拿出來,看了又看!”
被秋菊點破,柳如眉輕咳了兩聲,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捲起了畫卷就收進了畫筒之中。
柳如眉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問秋菊:“哥哥呢?”
秋菊跟了柳如眉這麼些年,還是知曉看她臉色的,也就順著她的話茬,回道:“二公子還未回來,三公子在練武場練武,將軍在旁指點。”
“那我也去練武場看看。”柳如眉最後飲了一口杯中的茶,便出了此間。
將軍府的練武場在府南,離柳如眉的院子還是小有距離的。
“啪——嘭——”
柳如眉剛剛靠近練武場,就聽到重重的擊打之聲。
“不夠,你手上用的力還不夠。腰腹再下,你的力量才能發揮到最大。”柳鴻拿著棍子,敲在他所說的柳如莽做得不夠好的地方。
柳如莽維持著身上的動作,略做調整,額上、身上不斷冒出汗珠,染濕了他的衣衫。
“爹!三哥!”
柳鴻一看到柳如眉,便把棍子扔掉了,喜笑顏開的朝柳如眉走來,一隻寬厚的大手落在柳如眉的頭上,輕輕得揉了揉。
“眉兒啊,來練武場做什麼?今日的日頭如此的大!”
柳鴻如此一說,柳如眉就望了一眼天上。
本來還能看見的日頭,頃刻就叫雲霞完全遮了去。
柳如眉滿目疑惑的看著柳鴻。
日頭如此不給他的面子,柳鴻得臉色略微尷尬。但是畢竟是做將軍的人,面對這樣的境地,柳鴻很快便將他的表情收拾了妥當。
“這天氣當真是變化無常,你過來作甚麼?”柳鴻先是解釋,緊接著,提防道,“你莫要想著學武之事了,爹是不會教你的。”
是的,柳鴻不希望柳如眉學武。
在柳鴻的眼中,柳如眉是生來叫他寵的。他唯一的一個女兒,怎麼能當成漢子來養呢?這個女兒的安全,他著人保下來便是。柳如眉只要在閨房裡,安心學習琴棋書畫便夠了。
柳鴻不知道的是,柳如眉跟著墨修容就已經學了武,墨修容是一個姿勢一個姿勢的交給她的。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姿勢當真是羞人得很,但是墨修容的臉色一直無甚麼變化,著她也不敢往深了想。
柳如眉的臉色變了又變。
柳鴻自然是想不到柳如眉竟然會學到武功,所以在他的眼中,柳如眉如此,必然是沮喪至極。他將摸著柳如眉腦袋的手收了回去,緊接著清了清嗓子,要讓柳如眉的視線回歸到他的身上。
柳如眉確實是朝著他看了過去。
“眉兒,爹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柳如眉眨了眨眼,確實不是拿來糊弄她的訊息嗎?柳鴻在她這裡的印象已經低落到了谷底。
所以即便柳鴻是她的父親,於他說得每一句話,她都持懷疑態度。
“這事……與柳渡的二女有些關系。”柳鴻有些猶豫,不知把這事拿出來同柳如眉說,到底好也是不好。
聽到柳渡這個名諱,柳如眉就知道絕對要有柳如心。
“她出了什麼事嗎?”柳如眉冷淡的問,若是出了事,她自然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