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一聲,清脆響亮,疼的馬蘭淚眼汪汪。
秦之還心痛,一把將其抱了起來,在她還未出聲之前,先壓制住了她:“別動。”
這會兒馬蘭不敢動,任由秦之還把她打橫抱起。
“去請了得大師來。”
秦之還抱著馬蘭一路走的飛快,到了屋子才去撩開了馬蘭的裙襬。
伸手去褪她鞋襪時,又被馬蘭攬住:“我自己來。”
秦之還雙手撈了個空,脊樑一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倒是想瞧瞧她自己怎麼來。
馬蘭也不是沒受過傷。
泥巴堆裡摔過,地上滾過,活了十幾年不可能毫髮無傷。
小時候,受了傷多數都是孃親替她上藥,噓寒問暖。
每次哄她吃藥都會塞上一包糖在她手裡,溫溫柔柔的哄她:“乖囡囡,吃藥了。”
長大了懂事之後,怕孃親再擔心,受了傷,便也開始學會兒瞞著她。
一點皮外傷,她完全可以自己處理。
從小,她也沒怕過疼。
秦之還幾次死裡逃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她都跟著發疼。
況且,她崴了腳也該是由大夫來看,給她上藥。
褪去鞋襪,馬蘭摸著自己明顯已經開始紅腫的腳踝等著了得大師來給她看看。
秦二本就在裡頭,聽到訊息立馬就請來了了得。
“不就崴腳,把骨頭接上再好好休養兩天就可以了。”
了得站在厚重的簾子外面指揮秦之還:“你不是會,叫我來做什麼。”
了得是大夫,卻不能給馬蘭接骨把脈。
原因無他,男女有別。
她是女子,就得隔著厚厚的簾子去治病,用絲線診脈。
馬蘭呆愣了一瞬。
她……怎麼辦。
了得顧忌男女,不肯上手給她接骨,開了藥房交代兩句就走了。
秦大和紫嫣趕緊去煎藥,屋裡只有他們兩個,安靜地落針可聞。
馬蘭心裡一陣酸澀,比起剛才更甚。
屋外下著毛毛細雨,她的心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