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妝!
她花了兩個時辰的妝,就這麼一眨眼就讓人擦乾淨了?
她怔怔的看著秦之還,一時都沒緩過來。
好一會兒才生氣的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秦之還輕吸一口氣:“輕點兒。”
“你疼我也疼。”馬蘭鬆開他的胳膊:“走吧。”
坐上馬車,馬蘭一路上都是奄奄的,秦之還忍不住納悶。
“你怎麼了?”
馬蘭不理他。
他也不氣餒繼續問:“我是又做了什麼你不高興的是嗎?”
秦之還在腦子裡仔細回想,他也沒做什麼呀。
明明剛開始還是好好的。
猛的想起什麼:“你是生氣我弄花了你的胭脂。”
馬蘭抬頭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呀。
每一次,每一次她收拾的漂漂亮亮的都會被他蹭掉胭脂。
她化妝礙著他了嗎?
馬蘭怒氣衝衝,秦之還卻樂了,笑了好一會兒。
看馬蘭瞪他才止住笑把人攬在懷裡:“你的妝很好看。”
“好看你擦掉!”
“就是好看我才擦掉。”
秦之還仔細描述自己的想法:“你那個胭脂色太濃,每一次都讓我忍不住想起咱們洞房時的情形。”
那些胭脂就像是山野來的精怪,衝進他的大腦叫囂著讓他嚐嚐味道。
他怕忍不住,索性就給擦了。
想起那晚的事情,馬蘭一張臉也通紅通紅的。
秦之還親親吻了她的額頭:“等咱們找到慾望之泉把毒解了,你想怎麼化就怎麼化。”
後半句話他沒說,不過馬蘭應該能理解他的意思。
說起這個馬蘭才想起來,來了這麼多天她什麼都沒打聽到。
江南柳家早在十八年前就搬到京都去了。
這裡只有幾個年邁的僕人,還有一些分支。
“柳如風一定知道慾望之泉在哪裡。”
秦之還把頭看在馬蘭的肩膀上,呼吸從耳後傳來,一陣一陣酥酥麻麻的。
“你怎麼知道。”
“十年前柳如風被罰生死一線,柳貴妃就是用慾望之泉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