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封是秦之還寫的寄給他娘,要她提前準備好家裡賬目,以後大哥的事教給媳婦做主。
“什麼東西,人還沒到就想奪管家大權?”秦之玉拍著桌子大罵:“真是鄉下來的沒見識。”
“行了!”
自從收到信,陳氏就聽老大罵了半個時辰這會兒腦仁子都開始疼。
“老二要把中饋教給她媳婦也是無可厚非。”
這個家畢竟是他主做,從前沒有娶親才讓她看著。
現在有了媳婦可不就忘了娘嗎?
陳氏嘆氣:“在家就是個混不吝的,出了門也不惹人喜歡。”
那場刺殺怎麼就沒把他殺了呢。
一路不知道派了多少殺手,怎麼就讓他逃了。
還是怪她太心軟,只請了一個天網的殺手。
“去尋天網。”陳氏目露兇光:“我出一萬兩要他回不了京都。”
只要他回不來,鎮國侯的爵位就會是他兒子的。
這滿門富貴潑天榮耀依舊是她陳琳琳的。
鎮國侯府只能有一個女人當家做主。
秦之玉新納的妾室如月瞧著老夫人可怖的神情嚇得往他懷裡縮了縮。
惹得秦之玉的正頭夫人吳氏不滿:“青天白日的,你又作什麼妖。”
秦之玉把懷裡的人好好安撫扭頭對著吳氏怒喝:“這裡有你什麼什麼事兒,還不趕緊滾回房。”
她要不是戶部尚書之女,這樣醜陋的女子他早就休了。
“大爺,我怕。”
“別怕別怕,我的心肝兒。”
陳氏最見不得這個鬼樣子,當時就變了臉:“你給我滾出去。”
好好的嫡長子,為了一個青樓裡的腌臢玩意兒不要正妻嫡子。
要不是親生的,她早就把人趕出去。
“他就是糊塗,等過幾年他就想開了。”陳氏對這個兒媳婦是有愧的。
當初要不是她用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這樣好的姑娘咋會嫁給大兒子。
“娘,我都明白。”
吳氏眼眶含淚,卻沒有一滴落下:“兒媳退下了。”
進京的東西已經裝點好了,馬長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李雪兒卻罕見的沒哭:“昨天我們寫信問過神醫喜樂天了,等有了回信我就派人給你送去。”
七大恨已得其五,她都仔細的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