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餓了吧,快把面吃了。”劉翠香招呼李世言。
李世言看著明顯臥了雞蛋的白麵條,口水泛濫起來,李世言真的很餓,本來早上就沒吃飽,事情又多,肚裡空空如也。面條料很足,很香,非常誘人。
李世言感激道:“謝謝媽,正好我餓了,您這碗麵真的是太及時了。”
劉翠香聽了這話,也笑了笑:“謝啥,你嫁咱們家來就是一家人了,媽還指望你給生個大胖小子呢,你吃著,媽先去招呼客人,一會兒過來收拾。”
“媽,你去吧,我也不耽誤您功夫了。”
李世言覺得,到現在來看,劉翠香真的是一個好婆婆,在這麼忙碌的情況下,還記得屋裡挨餓的兒媳婦。至於最後一句話,被李世言選擇性的忽略了,生個大胖小子是什麼鬼,她才十八歲啊,連法定結婚年齡都沒到,結婚還可以,生孩子還是等等吧。
劉翠香要是知道她新過門的兒媳婦是這麼個想法,非得吐出一口老血了,村裡十多歲結婚生孩子的比比皆是,怎麼你李世言就要特殊一些。自家兒子都已經二十六了,其他小夥子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好幾個了。
那碗麵條確實沒有辜負它的賣相,香軟嫩滑,拌上雞蛋,好吃得能讓人把舌頭都吞下去。李世言一會兒就吃完了,這可是她平時飯量的一倍,居然都吃完了,連她自己都有點驚訝,沒想到結婚還有增強食慾的效果。
其實這哪是結婚的原因,明明是自己餓久了,面條又很好吃,這才吃的這麼多。
吃飽了,李世言就開始收拾東西,把自己的衣服和張新陽的衣服放在一起。自己的衣服不少,有些是下鄉的時候,李父李母拿料子新做的,當時就想著多做一點以防萬一。結果,真的派上用場了,這邊的天氣還要冷一些,新住民基本上都要好幾年才能適應。並且,自從來了這裡,李世言一次家都沒有回過。不是不想回,是真的回不去,不管去哪裡都要村裡開證明,這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所以說,來的時候帶的許多衣服,是幫了李世言大忙。確定婚禮之後,張新陽也帶著李世言去縣裡逛了逛,扯了幾塊布,讓李世言做新衣服。但是李世言是不會做衣服的,布也就只有壓箱底了。
其他的東西也沒多少,一會兒就收拾完了。李世言坐在床上,無所事事,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要恢複高考。以前,只有自己一個人,想去高考就去,自己就可以決定。現在嫁人了,就要考慮更多了,首先就是張新陽的態度,其次就是張勝利和劉翠香的想法。
李世言對張家瞭解還不多,所以對於他們的態度還真拿不準。而且,就現在村裡人對知青的看法來說,這事兒難度還挺大,但高考這件事沒得商量,自己是一定要去的。
在外面待客的張新陽還不知道,就這會兒工夫,自己的小媳婦兒心思已經轉了幾回。
張建軍帶著其他幾個發小一直灌張新陽酒,都是一起長大的,基本上都結婚了,其中幾個孩子都不止一個,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張新陽一直單身,心裡也不好受。現在終於娶媳婦兒了,大家夥不約而同的把心放了一半。
在酒桌上,看的就是誰的酒量好,張新陽的酒量一直都不錯,這次也不例外,把一桌子的人喝倒了一半,襯得專門擋酒的人成了廢柴。而後,就暈乎乎的被人摻走了。
其實張新陽還能喝,但是今晚上可是洞房花燭夜,可不能醉死了,趁著人倒酒的時間,在劉翠香等人的掩護下,成功的突出重圍,到達新房。
張新陽進來的時候,李世言正坐在床上發呆,樣子軟萌軟萌的,有一種摸摸頭的慾望,幾乎一瞬間,張新陽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快,就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李世言看到張新陽進來,有些緊張,就算上上輩子,自己也沒有和男人有過那方面的經歷,所以說,對馬上要發生的事,李世言心裡是沒底的。
但是又不可能拒絕,既然嫁了人,就應該承擔自己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想到這裡,李世言一咬牙,待會兒,張新陽要做什麼,自己配合就好了。
張新陽醉醺醺的走過來,走到李世言面前,傻傻的叫了聲“媳婦兒”,滿身都是酒氣,李世言無奈的嘆口氣:“坐好,等著,我去打點水給你洗個臉。”張新陽一把拉住李世言的手,“不,不去,媳婦兒,你嫁給我了,真好。我有媳婦兒了,嘻嘻。”張新陽說到最後,傻笑起來。
李世言看著這醉鬼,認命的給他把衣服脫了,到脫褲子的時候,李世言臉都是通紅的,還從來沒有幫一個成年男子脫過褲子這種特別貼身的東西。
李世言用了好一會時間才把褲子脫下來,然後把人給拖到床上,李世言剛想去打水,就被一股力給拉到床上,抬頭一看,張新陽嘴角含笑,臉上的表情柔和的想讓人哭一場。
“你不是喝醉了嗎?你裝醉。”看到這個表情,李世言哪裡不知道張新陽做了什麼。
張新陽看著李世言氣憤的表情,好笑道:“今天可是我們倆的好日子,我怎麼可能喝醉,喝醉了,怎麼和你洞房。”
誰想和你洞房,這話,李世言只敢心裡吐槽,不敢說出來,憑著她對危險的感知,如果這話說出來,結果一定很不美好。
等李世言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不見了,瞪著在身上作怪的人,張新陽不為所動,好不容易把媳婦兒娶回來了,想讓自己吃素,怎麼可能。
張新陽望著那張櫻桃小嘴,心裡一陣火熱,紅著眼睛覆了上去,把李世言未說出口的話都吞進了肚裡。
天一亮,李世言就醒了,猛地一下坐起來又倒下去,張新陽這個混蛋,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狀況有多不好了。動一動都疼,一會兒走路不是更受不了。
李世言只記得自己睡過去之前的事兒,身上的男人就像惡狼一樣,想把自己吞拆下肚,要了好幾次,完全沒有顧及這剛經人事的身子。
李世言環顧一週,只有她一個人,張新陽去哪裡了,昨晚上才幹了壞事,現在連人影兒都不見了,李世言心裡委屈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