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剪秋蘿把家人帶到二樓上,只冷冷說了一句:“阿爸阿媽,我會盡快為你們買好車票,送你們回去。”
剪爸爸焦急地說道:“小秋,不要趕我們回去。我和你阿媽這次來就是來投奔你和蔚藍的。反正君寶和君山也在這裡,你工作忙,我們可以幫你照看兩個孩子。”
“不用了,君寶和君山有我照顧,就算我沒空,也有師父師孃幫忙照看和管教。”
聽了女兒的話,剪爸爸很不滿:“小秋,我們才是你的父母,才是君寶和君山的外公外婆。難道我們還比不上你師父師孃兩個外人?”
剪秋蘿壓著內心的激動,說道:“他們不是外人,是我的恩人!”
“他們是你的恩人,我們就不是了嗎?是誰十月懷胎生下的你?是誰給了你這條命,還把你養大!他們是大教授,我們是農民,沒文化,所以你就瞧不起我們了嗎?”
父親的話徹底激怒了剪秋蘿,她憤恨地說道:“我這條命是您們給的沒有錯,但是你們那叫養育嗎?難道我和姐姐不算是自生自滅長大的嗎?
小的時候,別人欺負笑話我家。我不服氣和別人理論,可是結果呢?你們只會把我狠打一頓。您知道我那時有多憋屈嗎?
您們就知道一味壓制自己家的人,大姐那懦弱的性格就是你們壓制出來的嗎!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敢反抗,只知道默默承受,直到心裡再也承受不住······”
一說到早早去世的大姐,剪秋蘿就心如刀絞:“大姐的死,難道你們一點干係都沒有嗎?你們離她那樣近,怎麼就沒看出她的艱難與絕望呢!那吳三寶那樣混蛋,為什麼有事你們都不告訴我!
你們哪裡關心大姐的死活?你們只是想保住她那千瘡百孔的婚姻,保住你們的臉面!”
說到這裡,剪秋蘿早已經淚流滿面。
而此刻,不管是剪爸爸也好,剪媽媽也好,甚至是綠蘿都流下了悔恨和痛苦的眼淚。
絲蘿的死,成了剪家人永遠不能言說的痛。
宣洩完對父母的怨憤,剪秋蘿緩緩來到了易蔚藍家的院子。院子裡有一張吊椅,剪秋蘿坐了上去,靜靜等著,等著易蔚藍來質問自己。
夾在中間的綠蘿,既贊同二姐的話,又心疼年邁的父母,她不知道該勸說哪一邊,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只好一個人躲進屋子裡默默哭泣。
自從剪媽媽從派出所回來,就一句話也沒說。
聽見女兒的指責,剪媽媽的眼淚都快流乾了。她躲在窗簾後的沙發上,愣愣看著院子裡呆坐的女兒。
許久,剪爸爸才開口勸慰道:“孩子她媽,你身體不好,可千萬別慪壞了身子。我扶你上床早點睡覺吧!”
剪媽媽漠然搖搖頭,低低道:“小秋說得沒錯,絲蘿的死,我有責任。如果可以,我願意拿我自己的命去換回絲蘿的命!”
剪爸爸拉起妻子的手,道:“別說傻話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小秋和綠蘿該怎麼辦?我們還要看著她們結婚生子,一家人倖幸福福。”
說到結婚生子,剪媽媽的眼淚就流得更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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