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大學。
客人們都已經離開,綠蘿也識趣地帶著君寶和君山回房睡覺。一樓客廳裡就只剩下易蔚藍和剪秋蘿。
兩個人像是心有靈犀似的,不約而同說了一句。
“我有話和你說!”
然後又互相謙讓。
“你先說!”
剪秋蘿望了望二樓,道:“我們出去說吧!”
昏黃的燈光下,易蔚藍揹著剪秋蘿走在校園的林蔭小路上。
剪秋蘿趴在易蔚藍的肩上,道“放我下來吧,我沒有那麼嬌氣,我可以自己走。”
“不!要不是人多,我早就想揹你了!”
易蔚藍就這樣揹著剪秋蘿一步一步往前走,哪怕走到世界的盡頭。
剪秋蘿低聲問道:“你要對我說什麼?”
“元宵過後,黃金槽村的幾個專案就要一起動工了。我就是提醒你,別忘了之前和我的約定。你呢?要給我說什麼?”
剪秋蘿明知易蔚藍聽見會生氣,可是不得不說。
“蔚藍,我最近要出差一趟······”
剪秋蘿話還沒有說完,易蔚藍的腳步就倏然停止。
頓了半分鐘,易蔚藍重新邁開腳步,問道:“去哪兒?”
“對不起,關係客戶隱私我不能說。”
“去多久?”
“說不好,可能半個月,可能一個月,但是我辦完事情就馬上回來。”
剪秋蘿已經很顯感覺到易蔚藍壓抑的憤怒。
“那麼我們的約定呢?你把我們的約定放置在什麼地方?”易蔚藍的語氣開始變得急躁。
“我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我只是晚一點參與而已。”
易蔚藍放下剪秋蘿,轉過身來,惱怒地看著她,道:“你出差是不是和沈流雲有關?”
剪秋蘿沒有否定的回答就是預設。
易蔚藍焦躁地摸了摸鼻子,不安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不能對我說?我要是想查沈流雲,簡直易如反掌!”
“不能!你不能!”在原則性的問題上,剪秋蘿絕不會退讓半步,“你不能利用你手中佔有的優勢資源,任意入侵別人的隱私!”
易蔚藍抓住剪秋蘿的雙肩:“在你心裡,我究竟是你的誰?”
“你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家人!”現在的剪秋蘿很理智。
“那你為什麼不能對我說,兩個人最重要的不是坦誠嗎?”
易蔚藍總覺得自己和剪秋蘿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坦誠是沒錯,可是無論我們的關係多親密,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屬於各自的隱私。坦誠並不代表我們必須互相告知對方關於自己的一切!”
剪秋蘿和其他女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她的冷靜和睿智。
易蔚藍聽著剪秋蘿的這番言論,一時間無法接受。易蔚藍和剪秋蘿的個性相反,他對待感情是熾熱的,對愛情有著完美的想象和要求。
剪秋蘿不想在熱戀時期給易蔚藍造成空洞的假象,明知他已經生氣,還是要繼續說下去。
“我是律師,我要對我所有的客戶負責。這就意味著,我和你之間永遠有不能交換的秘密。除了工作之外,我會盡量做到對你毫無保留。”
易蔚藍忽然笑了起來,可是那笑裡分明帶著淒涼。
“儘量做到毫無保留?”易蔚藍哀傷地重複著這句話,然後大聲吼道:“剪秋蘿!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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