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剪秋蘿睜開眼睛,四周的光線非常暗,適應了一會兒她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聽著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哀樂聲,突然,剪秋蘿像一個失憶的病人回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她騰地一下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睡的這床十分老舊,彷彿幾塊木板簡單拼揍起來的一樣。
剪秋蘿摸索到床頭開了燈,再抬眼仔細瞧了瞧自己睡的這屋。
屋裡除了一隻老舊的大木箱,一張床就什麼都沒有。那大木箱剪秋蘿還有印象,很小的時候它已經在自己家裡了。
剪秋蘿很奇怪,自己不是給了十萬塊讓阿爸阿媽給新修的瓦房添置傢俱家電嗎?難道阿爸阿媽也把錢給了那個混子吳三寶?
剪秋蘿想下床卻發現渾身疼痛,尤其是腦袋腫痛得厲害。儘管如此,剪秋蘿還是掙扎著下了床,開啟房門。
沒了房門的阻擋,哀樂聲就清清楚楚鑽進了剪秋蘿的耳朵裡。這時,剪秋蘿才發現自己身處二樓。
剪秋蘿扶著扶手下了樓,不管屋內屋外到處都是喧喧嚷嚷,看樣子村裡的人都來了。
恰好這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嬸端著盤子經過,看見剪秋蘿下樓,驚訝地說道:“小秋,你醒了?”
剪秋蘿揉揉腦袋問道:“二媽,我睡了多久了?”
原來那五十歲的大媽就是剪爸爸的弟妹,此刻正在這裡幫廚。
剪二媽回答:“你從昨天下午睡到今天在中午啦!”說著剪二媽又指指門外穿著白色孝衣正陪著客人說話的易蔚藍道,“你家老的老小的小,你又睡著,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幸好你男朋友幫著跑上跑下,各處安排,不然只怕你家現在還亂著。”
剪秋蘿想解釋易蔚藍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嘴巴張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口。這些事情犯不著和他們解釋。
這時,門外的易蔚藍也發現了醒來的剪秋蘿,他慌忙走進來,關切地問道:“小秋,你感覺好些了嗎?”
剪秋蘿點點頭道:“謝謝你!麻煩你了。你之前也是一天一夜沒睡,我現在醒了,你也去樓上睡一覺吧。”
易蔚藍看著剪秋蘿蒼白的臉很是心疼,只不過幾天,她好像就瘦了一圈。他道:“我昨晚已經睡過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帶你去靈堂去看看大姐吧。”
剪秋蘿怔怔地跟在易蔚藍的身後往大姐停靈的房間走去。
剪秋蘿老家的房子是前年她寄錢回來新修的,一共有兩層,呈型。一樓有四間房,除了堂屋、廚房和一個推滿柴火的雜物間,剩下的便是絲蘿回家的臥室,如今成了她的靈堂。
靈堂裡一副上好的棺材擺放其中,兩個侄兒君寶和君山穿著孝衣跪在靈堂前燒紙哭泣。
聽二媽說姐姐醒了,綠蘿拿著孝衣也趕了過來。她紅著眼默默幫著姐姐披上孝衣,又遞上一沓紙錢。
剪秋蘿接過紙錢跪了下來,把紙錢扔進火盆裡。她盡力控制著眼淚不讓自己的情緒氾濫。
這時,小一點的君山哭著說道:“二姨,媽媽走了,我好害怕!爸爸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我知道是爸爸惹媽媽生氣,媽媽才不要我們的對不對?”
身為哥哥的君山斥責弟弟道:“不要提他,我們沒有爸爸!”
兩個孩子從小就是絲蘿一手拉拔大,和媽媽的感情最深,反倒對那個不常著家的爸爸沒多少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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