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躲不過,易蔚藍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悻悻地坐到剪秋蘿身旁問道:“這麼晚了,你還在看什麼資料啊?女人太累容易老。”
剪秋蘿笑道:“歲月這把殺豬刀誰能抵擋?趁著能做的時候儘量多做一點咯。最近蓮芯和槐實接了一個借貸糾紛案,我得抓緊時間幫他們看看,我可不希望他們被委託人罵得狗血淋頭。”
罵得狗血淋頭?易蔚藍對這句話十分敏感,他低低地問道:“所以你以前被客戶罵得狗血淋頭過?”
聽到易蔚藍的話,剪秋蘿拿資料的手明顯頓了一下。過去的種種經歷她對誰都沒有提及過,不管是恩師也好,家人也好。至於朋友,她是一個都沒有的,唯一的朋友沈流雲也遠在英國。
剪秋蘿並不是一開始就這樣強悍,是經歷讓她一步一步變成今天的模樣。
對於易蔚藍的問題,剪秋蘿輕描淡寫地回答:“是啊!我剛入行的時候。哪有不摔跤就能成功的好事?”
“具體的情況能和我說說嗎?”易蔚藍對剪秋蘿的過去一直都很感興趣。
本來剪秋蘿是不願說的,只是若是能給易蔚藍一點小小的啟示,也算值得。
“那是我剛執業的時候,開庭之前我就已經給委託人說過贏的機率不大,希望他能做好心理準備。果不其然官司輸了,可是委託人就把氣全部撒在了我的身上。
當時我們還在法院的走廊上,委託人當著眾人的面就把我痛罵了一頓。我那時年輕,雖然不服氣卻也不敢吭一聲。後來我就坐在法院長長的臺階上埋頭痛哭。”
“後來呢?”易蔚藍急切地問道。
“後來我就一直升級打怪,變成了現在的無敵大boss咯!”剪秋蘿半開玩笑地回答。過去的苦難早就變成她人生的臺階,伴著她一路走到了今天。
剪秋蘿說得越是不在意,易蔚藍就越是心疼。被人謾罵的委屈怎麼會好受呢?
看著易蔚藍凝重的表情,剪秋蘿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一點感觸。不過現在這麼晚了,最重要的是把他趕回去,反正發言稿不用問,剪秋蘿也知道慘不忍睹。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發言稿明天再說!”
剪秋蘿話音剛落,易蔚藍就耍起無賴來,趙志剛才把東西給他送來,他怎麼肯離開。
“哎呀,我頭好暈。樓下很冷,我可能是感冒了,沒法開車回去了······”易蔚藍邊說還邊按著頭,裝出一副頭疼欲裂的樣子。
剪秋蘿一臉鄙夷地看著他,這個戲精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
“我這是單身公寓,不方便留你過夜,你要是不走,就別怪我動手了!”
剪秋蘿知道用什麼方式對付易蔚藍最有效,這不,易蔚藍一下子來了精神說:“別!我走,我走還不成嗎!”
把易蔚藍送到樓下,剪秋蘿才發現那一口袋的換洗衣物。這小子真雞賊,看來是打定主意要耍賴不走。
剪秋蘿剛把易蔚藍送出門口,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整個夜空,緊接著巨大的雷聲彷彿砸在地上。易蔚藍條件反射似的回過身緊緊抱住剪秋蘿。
剪秋蘿本以為易蔚藍是又想順杆往上爬,殊不知,易蔚藍從小就怕黑也怕打雷下雨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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