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蔚藍攔住剪秋蘿收拾的手,桌上只有一盤饅頭和一個玻璃瓶。易蔚藍拿過玻璃瓶聞了聞,嗆人的味道讓他止不住咳嗽起來。
易蔚藍揉著鼻子:“這裡面是辣椒?”
“這是阿媽給我做的辣醬。”剪秋蘿低低地回答。
易蔚藍難以置信地道:“這就是你的午飯?”
“我今晚起來晚了,就用饅頭加辣醬湊合湊合。”
剪秋蘿這樣做事一板一眼,生活極其規律的人,易蔚藍怎麼會相信她起床晚了。就算晚了也不會到這個點。
易蔚藍特別嚴肅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不說別的,就說我家還有志剛的案件加起來也有七十萬。就算除掉稅收、工資等成本,你也應該剩下不少,更別說你在濱海大學的工資了。這麼多錢你就吃這個?就算憶苦思甜你也不用到這種地步吧!”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面對易蔚藍的關切,剪秋蘿冷漠地回答。
易蔚藍也是個倔脾氣:“今天我就管定了,跟我走!”
說完,易蔚藍伸手去拉剪秋蘿,他要帶著剪秋蘿出去吃所有他認為的美食。只是易蔚藍的一片好心,剪秋蘿並不領情。
剪秋蘿甩開易蔚藍的手:“易少爺,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憐憫?易蔚藍簡直氣結,自己對她的關切竟然變成了憐憫?易蔚藍也較上了真,既然帶不走他,那自己就留下來好了。
易蔚藍抓起桌上的饅頭撒氣似的咬了一大口,他還不滿足,又把饅頭伸進玻璃瓶沾上鮮紅的辣椒汁。
剪秋蘿還沒來得及阻止,易蔚藍就把沾著辣椒汁的饅頭一口咬下。洶湧的刺痛和火辣一起湧來,從口腔一直到咽喉,食管直到胃裡。
這超乎想象的辣感讓易蔚藍覺得自己的胃和整個腦袋都要燃燒起來,辣椒的刺激也讓易蔚藍不停嗆咳。剪秋蘿趕緊拿來冰牛奶,易蔚藍忙不迭全部灌進嘴裡。
直到第三瓶冰牛奶下肚,易蔚藍才覺得好多了。都說四川女人吃得辣,個性更辣,這下子易蔚藍算是都見識到了。
剪秋蘿一邊幫助易蔚藍撫背,一邊說道:“你這個傻瓜,這可是朝天椒做的辣醬。一般人碰都不敢碰,你還一口氣吃下那麼多。”
易蔚藍很不服氣地說道:“是!我就是傻!明知道你就是辣死人不償命魔鬼椒,還要不知死活地往上湊。”
縱使剪秋蘿情感線再不發達,也能聽出易蔚藍話裡的意味。易蔚藍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表情有些不自然。可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來了。
剪秋蘿收回了為易蔚藍撫背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易蔚藍對柳夜心說的都是真的,而他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討好自己的家人。
剪秋蘿對什麼都很敏感,唯獨對自己的感情差了那麼一根筋,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有男人會喜歡這樣彪悍的自己。
此時,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尷尬到極點。
易蔚藍假意咳嗽兩聲,岔開話題道:“我今天是來向你提交調查報告和整體規劃的······”
要是別人,剪秋蘿可以選擇遠離,可是自己剛剛答應易蔚藍要陪他一起創業。況且剪秋蘿知道,要是僅僅只靠易蔚藍自己的話,農場根本就不可能起死回生。若是那樣,打擊的不僅僅是易蔚藍好不容易想要奮進的心,還有黃金槽村那一村老幼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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