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剪秋蘿走到院子,正看見喬半夏一個人在大黃角樹下踱來踱去,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剪秋蘿輕輕走了過去:“半夏,怎麼了?”
喬半夏被老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結結實實,他趕緊按住自己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
剛才還好好,這小子真是太奇怪,剪秋蘿問道:“怎麼了?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不然怎麼這麼怕我?”
喬半夏想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怕您的吧,可是借他一百個膽,這句話他也不敢說。緩了兩分鐘,喬半夏才把下午遇到林殊檢察官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講完後,喬半夏靜靜等著老師的回覆,可是老師用手抵著下巴好像陷入了沉思。他心裡直打鼓,但是又不敢問,只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等待。
沉默了好半晌,剪秋蘿才開口道:“半夏,這個事情你怎麼看?”
喬半夏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得剪秋蘿心煩。
“男子漢扭扭捏捏像個什麼樣!有話直說!”
喬半夏個性本來軟弱,在剪秋蘿三年的耳濡目染之下,個性漸漸有了改變,只是在老師面前他的氣勢總是差了一點。
喬半夏深吸一口氣後說道:“保護未成年人的權益,不僅僅是律師的職責,更是全社會的職責。所以如果我們能幫到她,也是好事一樁。”
剪秋蘿點點頭:“好啊,半夏既然想幫那女孩,那你就接下這個案子好了。”
什麼?不是讓老師接嗎?怎麼變成自己了?喬半夏弱弱地問道:“我接下來?那老師您呢?林檢察官可是屬意您的啊?”
“你不就代表我咯?反正你上法庭之前我都會幫你進行模擬演練,和我接下來沒多大區別。”
剪秋蘿不是不想幫那女孩,只是事情都擠到一塊了,她真的忙不過來啊!再說喬半夏已經執業三年,是時候讓他單獨歷練歷練。
說是這樣,但是這個案子喬半夏心裡壓力卻很大。他用哀求的口吻:“老師,要是其他案子我都不會輸陣,只是萬一我這個辯護律師哪一個環節沒做好,影響的可是那女孩的一生······我······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說到最後,喬半夏都有些磕磕巴巴。
剪秋蘿揉了揉太陽穴,只怕影響的不止是那個女孩子,還會對半夏以後的執業生涯產生陰影。哎,真是沒辦法,剪秋蘿只好妥協道:“那好,你明天去告訴林殊檢察官,我倆一起當那女孩兒的辯護人。”
“剪老師,法援案件還安排兩個辯護律師,這不太好吧?”喬半夏的腦袋有時就是有點迂。
“這才能體現對未成年人的特殊保護呀!這就是我接下案子的條件,你讓林殊自己選擇。”累了一天了,剪秋蘿才懶得多費口舌。她拍拍喬半夏的肩膀,徑直回了屋。
喬半夏無奈地嘆口氣,就知道不能做傳話筒,這下可好,把自己給框進去了。
時針指向晚上十點。喧喧鬧鬧了一整天的二層小樓終於安靜了下來。
剪秋蘿洗漱完正打算睡覺,就聽見門口傳來咚咚咚細微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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