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蘿嚼著滿嘴的棗子拒絕:“這點小傷算啥,我以前幫阿媽割麥子,把手指頭上一塊肉都給割下來了呢!你看!”
剪秋蘿舉起左手食指,果然食指有一小塊肉特別突出,這是傷口好之後留下的畸形疤。那時,阿媽只是給剪秋蘿用草木灰止血,再用破布條包起來就完事。儘管剪秋蘿受了傷,割豬草、撿柴、燒火做飯一樣也不會落下。
剪秋蘿說得滿不在乎,易蔚藍卻莫名有些心疼這個在窮苦中長大的女人。那時的她還是個孩子吧?她會哭吧?哭得厲害嗎?如果有時光機,易蔚藍真想去看看。
這時,從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剪秋蘿頓時臉色大變,還慌不迭折斷一根棗樹的樹枝緊緊捏在手裡。
這又是什麼情況?總之,今天剪秋蘿的所有行為易蔚藍都是一臉懵。城裡長大的易蔚藍哪裡能知道農村孩子的童年樂趣,當然還有懼怕。
“小妹妹,可以吃啦!”老劉在火堆旁喊道。
“知道啦劉叔!”剪秋蘿扯開嗓門大聲回應。
這次很奇怪,剪秋蘿並不一個人先跑,而是拉著易蔚藍一起走,邊走還邊東張西望,好像怕什麼似的,手裡的樹枝也緊緊攥在手裡。
當老劉開啟芭蕉葉的時候,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剪秋蘿顯得很是興奮:“劉叔,蔚藍一起吃,都別客氣!”
易蔚藍一看,五官都皺在了一起。這都是些什麼啊,還佔著灰黑色的草木灰,怎麼能吃啊?
剪秋蘿拿起一條小魚美滋滋吃起來。易蔚藍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小魚都沒開膛破肚呢!
見易蔚藍站得遠遠的,剪秋蘿掰開一個大螃蟹的殼,露出金黃豐腴的蟹黃,遞到他面前:“我敢擔保,你平時在大飯店吃的大閘蟹都沒有這個好吃!”
現在就算是上帝保證,易蔚藍也絕對咽不下去。
正在推搡間,狗吠聲由遠及近而來,只見一條大黃狗歡脫地跑向這裡,嚇得剪秋蘿手裡的螃蟹也掉了。情急之下剪秋蘿一下子跳到了易蔚藍的背上,還邊喊:“劉叔!劉叔!快抓住它!”
易蔚藍只感覺背後一沉。一直以來,易蔚藍都覺得剪秋蘿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居然怕狗?
那大黃狗跑到老劉身邊,熱情地和他嬉戲打鬧。老劉扔給大黃狗一條小魚後說道:“小妹妹別怕,這是我家的阿黃,不會咬人的!”
剪秋蘿小時候沒少被狗咬,所以老劉不管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劉叔,帶走!帶走!”
老劉只好吆喝道:“阿黃,回去!”
只是大黃狗饞嘴芭蕉葉裡的美食,轉了幾個圈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老劉只好讓兩位客人等一等,自己把狗先送回去。
老劉攥著阿黃的耳朵,一人一狗在田埂上走著。直到走遠了,剪秋蘿才從易蔚藍背上下來,很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你!”
易蔚藍挺直了腰桿,酷拽地說:“小事一樁!不過剪大教授,你下河爬樹樣樣都行,居然怕狗?”
雖然易蔚藍沒有在鄉下生活過,但至少知道鄉下家家戶戶不都興養狗看家嗎?他怎麼也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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