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剪秋蘿似乎壓根兒就沒聽見易蔚藍的問話,只見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小妹綠蘿的電話。
溫柔平靜的聲音:“綠蘿,你在幹嘛?”
“二姐,我馬上要考試了呢!不和你多說了哈,一會兒我打給你。”只匆匆兩句,綠蘿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與此同時,剪秋蘿的臉上好像陰雲密佈。所以這就是小妹暑假不回去的理由嗎?剪秋蘿的心像被塞了一塊大石頭,悶悶的。
綠蘿?秋蘿?仔細想想剛才那女學生雖然比剪秋蘿高出不少,但是眉眼間倒有幾分相似。易蔚藍在腦袋裡猜想著兩人的關係。
如果是姐妹,為何要這樣遮遮掩掩?難道是因為那個男學生?易蔚藍很想問,但是他知道就算他問,剪秋蘿也未必肯答,所以乾脆換了一種方式:“需要我幫忙調查他們兩個嗎?”
“不用。”幹律師十年,要調查什麼人,剪秋蘿早就有了自己的渠道。
自己的熱臉總是貼了剪秋蘿的冷屁股,從沒被人這樣冷落過的易蔚藍顯得很不高興。發現易蔚藍情緒的變化,剪秋蘿聲音柔和了下來:“我看你上次很喜歡吃天婦羅,要不要這次換成煎魚和蛋包飯?如果你送我回去的話。”
哇,易蔚藍簡直要氣得心肌梗塞,不過他不是氣剪秋蘿,而是氣自己。哼,自己想要什麼美食和美人沒有?幹嘛被一個老女人兼冷酷女學霸牽著鼻子走?雖然這樣想著,可是易蔚藍還是發動了汽車,用行動表示了贊同。
兩天後,去往錢青青老家調查的喬半夏和徐槐實率先傳回了訊息。
電話那頭的喬半夏彙報道:“老師,錢青青是家裡的小女兒,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在外地打工。老家就只有年老的雙親,還有一個四歲的孩子。現在老兩口在鎮上買了房,帶著這孩子上幼兒園。”
一切聽起來都很正常,剪秋蘿問道:“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沒有?”
“沒有。”從電話裡剪秋蘿就能聽出半夏失望的聲音,“要說有點奇怪的話就是這個四歲小孩。聽村裡人說著孩子並不是錢青青哥哥的孩子,而是四年前他們家撿來的。”
撿來的?要說二十年前那個經濟並不富裕的年代,丟棄孩子的事情時有發生。可是這個年頭隨著經濟的發展和法律意識的增強,即便是在農村,這種情況也已經十分罕見。
剪秋蘿略一思索就吩咐道:“去拍一張那孩子的照片發給我看看。”
剪秋蘿盯著看著手機螢幕上學生喬半夏傳回的照片,整整五分鐘。而後撥通了喬半夏的電話:“半夏,想辦法,帶一根那孩子的頭髮回來。”
徐槐實買好了礦泉水回來,就看見大師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大師兄你怎麼了?”
喬半夏重重嘆了一口氣:“剛才老師來電話了,讓我們帶一根那孩子的頭髮回去。”
頭髮?徐槐實很是詫異:“剪老師該不是懷疑那孩子的身份吧?”
喬半夏拿過徐槐實手中的礦泉水咕咚喝下幾口:“咱們現在該操心的事情是怎麼安全弄到那孩子的頭髮,哎!”
本來這小鎮就不大,兩個陌生人晃來晃去就已經夠顯眼的了。萬一弄不好,被孩子當成怪叔叔就不妙了。
怎麼辦?喬半夏和徐槐實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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