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師妹······?”沈流雲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接著,喬半夏的頭上結結實實吃了一個“糖炒栗子”。喬半夏捂著自己可憐的腦袋,心中憤憤不平,這都什麼世道啊,現在的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強悍?老師是一個,又來一個沈流雲。
剪秋蘿看著在自己眼前的四個學生,頭疼扶額。他們是把這裡當著戲班子了,每日唱戲給自己看呢。
正在這時,易蔚藍出現在了門口,看著屋裡追來打去的幾個人,假意咳了幾聲。然後走到剪秋蘿面前:“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
剪秋蘿立刻吩咐道:“去吧,按照剛才我們說的去做。”
沈流雲雖然不情願讓小秋和那紈絝子弟單獨相處,可是也不知不知趣的人,只好悻悻離開。
走之前,喬半夏不忘跑到老師面前悄悄說道:“老師,您還是給我們撥點‘辦公經費’塞?”
這小子,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剪秋蘿斜瞟了他一眼:“記賬,回來給你報銷!”
“好嘞!”得到滿意回答的喬半夏,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還貼心地幫忙把門帶上。
這時屋子裡只剩下剪秋蘿和易蔚藍兩個人。
“要喝茶嗎?我去給您泡一杯?”剪秋蘿先打破了沉默。
“不用了,我現在沒有心思喝茶。志剛現在怎麼樣?”易蔚藍對於這個發小是真的關心。這幾天盡為他的事情奔走,連班也沒去上。
“剛開始有些焦躁,現在應該好一些了。”
“你有把握嗎?”無疑,這是易蔚藍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我需要捋清整個案件的所有細節,還要等到檢察院閱卷之後,心裡才會有底。”
“哎!”易蔚藍氣憤地一拳打在八仙桌上。
剪秋蘿真擔心自己這陳舊的八仙桌被易蔚藍拍散架。
易蔚藍氣憤地說道:“我相信志剛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麼?”
聽剪秋蘿這語氣,好似不相信,易蔚藍心中湧出一絲不滿:“我和志剛從小一塊長大,我瞭解他!”
若是換成其他委託人,剪秋蘿一定不想多費唇舌,可是對於易蔚藍,剪秋蘿身上還有對易董事長的承諾。
有些東西剪秋蘿必須扒給他看:“但是你瞭解人性嗎?”
這些年剪秋蘿什麼人沒見過?明明只是一個單純的中學女生,居然脅迫同學賣春掙錢;明明平時憨厚老實的男子,居然就是連環殺人犯;明明是一個柔弱的母親,卻可以狠心虐待繼子。
人性是世界上最難考量的東西,除了證據,其他的所謂瞭解,看起來,表面上之類的統統都很蒼白。
但是這些東西易蔚藍卻不清楚,他顯得很急躁:“你既然都不相信志剛,你還能為他辯護嗎?”
“我只相信證據,並且在證據的前提下窮盡一切合法手段為當事人爭取無罪或者罪輕的判決。”
剛入行的剪秋蘿曾經也和易蔚藍想想法一樣,既然要為自己的當事人辯護,就讓先讓自己相信他,才能更好的進入辯護的角色。當被事實一次又一次狠狠打臉之後,剪秋蘿對相信一詞已經變得十分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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