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目光彷彿要看穿自己的內心似的,曹蓮芯根本不敢和老師對視,把頭埋得低低的:“對不起,剪老師,我知道作為一個執業律師,不能帶著有色眼鏡看待自己的當事人,只是······只是······”
只是自己第一個案件就是強.奸犯,曹蓮芯生怕自己過不去內心的坎。
曹蓮芯話沒說完,剪秋蘿已經全然懂了她的心思:“所以在你還沒有了解全部真相之前,你就給你的當事人判定了罪名嗎?”
“對不起,老師,我······”曹蓮芯害怕的是,萬一那個趙志剛真是強.奸犯,那麼自己就要理清他作案動機以及詳細過程,不僅要面對受害人,還要為他拼勁全力進行罪輕辯護。那過程無疑像案情回放,讓自己親身經歷一遍一樣,實在太殘忍。
“剪老師,我看還是不要為難蓮芯了,槐實願意做老師的助手。”大家都明白蓮芯的顧慮,所以徐槐實勇敢站了出來。
“蓮芯,你只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條跟著我完成這個案子,第二條,重新換導師。”
剪秋蘿的話說得簡潔直白,她可以容忍自己的學生進步慢一點,但絕不能怯弱,更不能對刑事案件的當事人有任何偏見,這是一位執業律師應有的準則。
看著老師嚴肅的表情,曹蓮芯緊咬牙關,委屈又意外。她不明白平日裡最是和善溫柔的老師,為什麼現在變得嚴厲又陌生。
兩條路,曹蓮芯哪一條都不想選,她那粉嫩的小臉因為憋悶而通紅。突然,她站了起來向外跑了出去,眼角似乎還掛著淚珠。
徐槐實帶著些許埋怨道:“剪老師,您何必這樣逼蓮芯?”說完就急匆匆追趕師妹去了。
一邊是老師,一邊是小師妹,喬半夏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正在他作難之時,沈流雲開口:“去吧,去看看蓮芯,勸勸那孩子。”
喬半夏像是得了聖旨一般急火火也追了出去,反正老師身邊有沈師妹用不著自己擔心。
“你是不是太著急了點?”沈流雲淡然地說道。
“蓮芯不是才高中畢業的小孩子,她已經經過了四年的法學專業課程。她今天的態度真的讓我非常失望。”
沈流雲拍拍剪秋蘿的肩膀:“放鬆點,你要是以你自己標準來衡量別人的話,萬中無一。”
剪秋蘿啞然失笑:“你這算是誇我麼?”
“當然。雖然你只是一介女流,卻有男人的胸襟;雖然你來自農村,卻沒有寒門學子身上的自卑和敏感的通病。也正因為你出身不高,所以你吃苦耐勞,承受能力也比別人高出不知多少倍。這樣吊炸天的人設,你能找出幾個人啊!”
吊炸天?剪秋蘿被沈流雲的話逗得扶額偷笑:“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就是因為你是這樣的人,我才會回國找你,和你待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沈流雲沒有說完的是,在英國的每一天,沒有一天不思念剪秋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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