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很殘忍,喬半夏還是繼續問道:“請您詳細描述一下蔡東明每次都用什麼打你?”
“啤酒瓶、皮帶、棍子,他喝醉後摸著什麼就用什麼打我,我真的被他打怕了。”回憶起過往趙春華還在瑟瑟發抖。
喬半夏繼續引導:“那你有沒有受傷住院的經歷?”
趙春華眼中噙滿淚水:“只有那一次被打流產住院之外,我都沒敢去醫院。蔡東明不準,我手裡也沒錢。”
聽到這裡,在場之人都唏噓不已。
“那有報警的經歷嗎?”
“有,我實在害怕他,曾經報過警。法官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趙春華又開始不停啜泣。
“蔡東明除了有家庭暴力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傷害你的事情?”開庭前的律師會見,趙春華把所有細節都講述了一遍,而現在曹蓮芯就是要引導她說出重要情節。
“有!”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趙春華才吐露道,“蔡東明在外面有女人!”
什麼!一石激起千層浪,旁觀席上的村民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審判長再次敲響法槌:“肅靜!”
村民連忙閉上嘴。
趙春華繼續說道:“那女人是個寡婦,好吃懶做,每天就知道勾搭男人,蔡東明掙了錢也大部分給她花,連孩子的學費都不給!”
趙春華話音剛落,旁觀席上又傳來村民們的唏噓聲。
趙春華的委屈一股腦全都倒了出來:“我的衣服都是工友送給我的,工地上有活幹的時候就吃大鍋飯沒有活幹的時候就清水煮麵條。我只想存點錢讓孩子有書讀,不要像我沒文化受人欺負。可是那個混蛋蔡東明翻找出了我的私房錢,全部拿去給他的相好。嗚嗚嗚······”
“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喬半夏說完又看了老師一眼。直到得到老師讚許的點頭,他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法官點點頭:“法庭調查階段結束,下面進入舉證、質證階段。”
公訴的證據在之前的律師閱卷之時,剪秋蘿和喬半夏就已經複製,大家對庭審程式熟門熟路,法官也省去不少環節和力氣。
法官問過趙春華對證據的意見之後,喬半夏質證道:“我們對其他幾份證據沒有意見,但請求證人出庭接受質詢。”
證人是死者蔡東明的母親,蔡父帶著兩個孫子一同走進法庭,坐在了下面的旁聽席。按情理來說這是特別殘忍的事情,兒子死了,自己還要站出來指認兒媳婦,這個家幾乎支離破碎。
走完了詢問證人之前的程式之後,喬半夏對著證人席上的蔡母開口問道:“蔡東明的平時脾氣好嗎?”
蔡母雙眼紅腫:“不好,一點小事就可能發脾氣。”
“那麼您的兒媳,也就是被告席上的趙春華脾氣如何?”
“她脾氣很好,對我們老兩口也很好,對孩子也好。”農民出生的蔡母只能用簡單的詞語表達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裡小林心裡大叫不妙,不禁回頭看身旁坐著的李檢察官。經驗老道的李檢察官同樣察覺事有蹊蹺。
“那麼他們夫妻感情好嗎?”
蔡母搖搖頭:“都怪我兒子不懂事,老是打小華,我們都看不下去,換做其他人早就被打跑了,可是小華捨不得孩子。”
這個時候小林和老李完全明白了,蔡母的證詞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在詢問筆錄裡,蔡母可是憤恨不平要趙春華償命的啊!怎麼會突然改了口風?一定是剪秋蘿!果然這個女魔頭一點都不容小覷。
不過在偵查階段,辦案警員就已經查出了趙春華被家暴的事實,在起訴階段自己和李哥也做好了對方要拿此事作為辯護突破口的準備。雖然沒想到證人會推翻之前的供述,但還不至於亂了陣腳。
“尊敬的審判長,審判員,我的問題問完了。”喬半夏對著審判臺說道。
審判長看著右手的公訴人:“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小林想要開口,卻被老李搶了先:“沒有!”證人已經反水,再問也是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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