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法官說道:“審判長,您停停吧,我頭都快被您轉暈了。”
劉法官沒好氣地說道:“這個剪秋蘿怎麼像個蒼蠅似的,哪都有她!”
“老劉這還用說麼。”徐審判員回答,“這是一個法律援助案件,犯罪嫌疑人又是女性。剪秋蘿對經濟困難的當事人還有女性都特別有興趣!”
劉法官長吁短嘆:“法援中心這些人分配的時候也不看看,淨給我們添麻煩。我估計檢察院那邊也不安寧。”
徐法官說道:“法援中心都是排了隊的,該是誰是誰,我們也別抱怨了。再說了,剪秋蘿為人剛直,也正是法律界需要的人才。”
“是啊!”這次的審判長陳法官說道,“我仔細瞧過卷宗,那犯罪嫌棄人趙春華也是個命苦的人。只是案件在當地影響太大,不管是我們法院也好,檢察院也罷,處理起來都有難度。恐怕也只有剪秋蘿那性子才肯接下這燙手的山芋。”
雖然在公檢法裡,剪秋蘿有鬼見愁的外號,可是內心裡大家都對她很是欣賞。
這時,書記員小蘇敲門進來:“審判長,旁聽席上來了很多香安村的村民。”
香安村便是此次殺夫案件的發生地。一個小村莊發生命案,村裡七拐八彎都是親戚,自然當地的村民很是關注。這不庭審還沒開始村民就已經湧進旁觀席。
三位法官互相看了一眼,這次的刑案很受群眾關注,辯護人又是咄咄逼人的剪秋蘿,審理起來有多大的難度,他們心知肚明。
早上八點五十分,帝都中級人民法院刑五庭。
剪秋蘿帶著學生喬半夏提前進入了法庭。此時作為公訴人的林檢察官和李檢察官也已經入座。
控辯雙方迎面而坐,直接打了個照面。剪秋蘿對著公訴席微微頷首淺笑。
小林不受控地打了一個哆嗦,小聲說道:“李哥,我怎麼看那鬼見愁的笑容如此瘮人?”難怪大家說起她的名字就發怵,那渾身的散發出來的氣息彷彿就寫著“不好惹”三個字。
“不能露怯,挺起胸膛來,我們可是人民檢察官!”李檢察官為小林,也為自己打氣。
剪秋蘿往旁聽席掃視了一眼:“半夏,你沒通知小燕他們麼?他們怎麼還沒來?”剪秋蘿找的是她帶的五個研究生。每次庭審也是一次重要的實踐,旁聽是必不可少的。
“老師,您看見的,我在咱們的微信群裡發了訊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意給他們每一個人都打了電話。”半夏心裡也直嘀咕,師弟師妹們真是膽大包天,還想不想要順利結業拿到畢業證啦?
“不管他們,這次庭審你是主辯,集中精神打好這場仗!”剪秋蘿說道。
“嗯!”喬半夏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點頭。
臨近開庭,書記員檢查到場人員和資料,宣讀完法庭紀律之後,身著法官袍的三位法官准時出現在刑五庭審判臺上。
坐定之後,審判長看了看左手邊的剪秋蘿,一身律師袍,烈焰紅唇、眉眼上翹,表情就像萬年冰山完全女王氣場,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再轉向右邊看到公訴的兩位檢察官像霜打的茄子勉強打著精神。熬了一個通宵,任誰的精神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官司還怎麼打?從氣勢上就輸了一半。鬼見愁可不是白叫的,凡是剪秋蘿經手的案子幾乎沒有失敗的。如果真的有,也是她初出茅廬的那幾年,而現在基本絕跡。
李檢察官和審判長目光相接的瞬間,諱莫如深地互相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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